李福强笑说:“灰狼,你一公狗,咋喂它啊?不行给你敲了吧?”
很简单,因灰狼叼着它的时候,将它身上沾满了灰狼的唾沫。
“快吃吧。”
王虎起身收起侵刀,问道:“二哥,咱还打啊?”
他低头瞅眼,灰狼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在说给我小猪也整点肝啊。
“诶,那三哥我俩就下去了嗷。”
哪怕是富裕人家,也没有单崩儿就喂肉吃的,咋着都得搭点白菜萝卜啥的。
徐宁笑说:“杀仓倒是行,但找仓挺费事,哪怕有狗也整不准成啊。”
徐宁一愣,“他要去省城?”
柴兵摇头:“诶呀,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爹那人丁是丁卯是卯,咋泡称你就别管,到时候等着收钱就完了。”
一连接过六串,将树枝都压弯了。
“打!再走一轱辘,瞅瞅青狼黑狼有没有动静吧。”
王虎再将四头黄毛子的肝噶两半,挨个扔到狗跟前,徐宁点头发话,它们才敢上前撕咬吞咽。
李福强抽着烟,笑说:“兄弟,这群狗让你拖出来了吧?我瞅比前两天听话多了。”
“行。”
徐宁点头说:“行啊,我柴大爷不要吃拆骨肉么,那老母猪就别泡称了,咱就吃它!”
柴兵转头白愣眼一小伙,“死j毛啊!你没瞅搁那喘气呢?赶紧干活得了,说话不中听的玩应。”
“得嘞!”
这让徐宁感到很满意,说明这两天的努力没白费。
“慢慢拖呗,反正许炮都将狗托付给你了。”
待灰狼回来以后,它嘴里确实没叼猪崽,但那小猪崽跟在它屁股后头呢!
嗷!
徐宁低头瞅着灰狼,再瞅瞅那花栗棒子往它腹下钻,顿时惹人招笑了。
灰狼这是要养猪啊!
整得徐宁没忍住一笑。
柴兵说:“兄弟,我让他俩给牲口拽下去吧,完后让他四个拉牲口回去,直接让我媳妇给烀上,晚间正好能吃上。”
猪肝就不大点,哪怕将六头猪的肝都喂了,也不够九条狗吃的。
王虎说:“可不咋地,我强哥这两回搁山上老猛了,咔咔就是玩刀猎。”
泡称就是上称,称重量。
柴兵拍手道:“对劲儿!我之前没细想,诶……这么地,兄弟,你们先帮着给做俩爬犁,完后过晌午他们再从村里带俩爬犁回来。”
“哈哈哈……”
“别搭理它,待会就该过来了。”
灰狼转着眼珠子,就叼着花栗棒子跑了。
这回打的牲口只有六头,其中有头刨卵子,四头黄毛子,一头老母猪。
灰狼朝着李福强叫唤两声,小脸耷拉下来,挺不乐意的样。
柴兵说:“兄弟,不行给这小猪告子抓回去养着呢?”
徐宁点头:“行!虎子,你给大刨卵子肝给九条狗匀一匀。”
“啊,那不生拽咋整。”
吐着舌头,蹲坐在徐宁旁边,当王虎将俩半肝扔到它们跟前,俩狗也没动弹,而是抬头瞅了眼徐宁。
李福强大笑:“哈哈,那还说啥了,我打围本事肯定不如我兄弟,没别的,就是腿快点。”
柴兵恍然大悟,“啊!那是得放喽。”
灰狼不服气叫唤两声。
徐宁一瞪眼,喊道:“你再特么嘚瑟?我给你点好脸了吧,啊?人青狼都搁那干活呢,你跑去偷人猪崽子?”
“得嘞!”
王虎蹲在地上给枪打死的黄毛子放血,顺便给老母猪开膛取出灯笼挂。
“不是,咋我给大爷打头猪吃也不行啊?”
这时灰狼将花栗棒子叼过来,放在徐宁脚边。
柴兵点头:“那就行呗。诶,你这些天得好好溜须我爸,等你们走,我爸就得给许叔去电话,到时候我爸夸你两句,许叔那边就妥了!”
柴兵搁旁边咧嘴一笑,“兄弟,我昨个去接你前儿,跟我许叔唠会嗑,他说你要是搁望兴整好了,再等他养好病,他就去省城住段时间,到时候肯定还得将青狼几个托付给你。”
李福强瞅眼,道:“这灰狼跟小猪告子玩的挺好呢。”
柴兵转头嘱咐俩小伙,“你俩下山就将猪送去村部,我大哥搁村部等着呢,到时候听他安排就完了。”
“哈哈,那行,咱往下走哇?”
而柴兵扭过头说:“他俩都挺实在,跟我家也是实在亲戚,就是说话直。”
“诶妈呀,这狗挺猖啊!给花栗棒子抓住了。”
他旁边俩小伙捆完猪后蹄,起身就瞅见了灰狼嘴里叼着的花栗棒子。
“诶。”
柴兵嘱咐道:“换着班拽,一站一岗明白不?实在拽不动,就下山找他俩去。”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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