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喝完了碗底剩下的姜汤,道:“这个小驿站,本就没什么好菜,别难为人家了。”
“我可以亲自下厨。”他想了想道,“我记得你最爱吃御黄王母饭。”
“这你都记得。”她笑。
盛黎昕也看着她跟着笑,道:“谁让这道菜名字太让人印象深刻。”
御黄王母饭,名字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鸡蛋肉丝盖饭。他想以驿站的菜式条件,应当也能做出。
“你还会做饭啊。”宋微月有些惊讶道,“我都从未听你提起过。”
盛黎昕道:“在长安大家总说君子远离庖厨,以前在侯府,样样件件有人做。”
宋微月也表示理解。
要是以前在侯府的时候盛黎昕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做饭,只怕惊骇世俗。
“下次有机会尝尝你烧的菜。”她轻笑。
盛黎昕道:“不要太期待,我之前在西北学的,部队里行军途中吃大锅饭。”
宋微月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吃干粮。”
他道:“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不是。不过其他菜我不敢保证,我做的烤羊肉是一绝。”
宋微月注视着盛黎昕。他说话时神采飞扬,很自信,黑沉的眸子像浮起晨雾的光亮,闪得耀眼。
“你这么说,不还是让我期待么。”她缓缓道。
盛黎昕看了她一眼道:“这个烤羊肉的手艺是之前营里一个前辈教我的,他说我若是要做给别人吃,得有一个前提。”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
宋微月不禁好奇,问:“什么前提?”
“那人,要是我媳妇。”他勾唇微笑,似有几分玩世不恭,“否则他说,一般人吃了这羊肉串,都会离不开我。”
宋微月:“……这是羊肉串还是罂粟?”
“罂粟又是何物?”他问。
宋微月解释道:“一种食用会令人上瘾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他若有所思,道:“那你放心,羊肉吃了对身体好。你体虚寒凉,正好需要进补阳热。”
宋微月卷曲的睫毛颤了颤,没由来又是一笑。
看得出来他是在很卖力给自己安利了。
待店小二来收拾完残羹剩饭后,盛黎昕就很自然留了下来。
“待日后,兴许就没有今日这般机会了。”他暗示般的给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宋微月起初还不想同意,“同在驿站里,人多眼杂,万一传出去……”
少年倾身封住她的唇,另一手扣住她脑后发丝,由浅入深。他吻得很霸道,狂热,像蓄谋已久,久旱逢甘露,渴望地向她索取一切。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眼眶湿润,只能溢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我不怕,嫂嫂。”他低头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晶莹,“你也不用担心,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他嗓音沙哑,压抑着像山间直罩的夜色。
盛黎昕想,她大抵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冲破道德的禁忌能够正大光明地与她一起。
而不是像见不得光的鼠虫,只能在深夜享受这半晌贪欢。
人是贪婪的。
欲望更是如吞没夜的黑暗,永无止境。
想向她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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