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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令人面红耳赤(1 / 2)

两个丫鬟皆面红耳赤。

有了此物,就可以证明司微月和盛永年在她新婚初夜行过洞房。

不然主母嫁进来当天连洞房都没有,外面下人都会传她不得丈夫宠爱,不给尊重。

婆母大抵也会怪罪她,拿不住男人的心,不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尽管盛永年留下这方染血帕巾八成是为了他自己,但她确实也占了个便宜。

烟雨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夫人,你和世子爷……行了房事?”

“怎么可能。”司微月哂笑道,“是他割腕滴血。”

可见盛永年对那位徐姑娘是真爱。

烟雨和彩云想想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若是世子爷和自家夫人行了洞房,喜榻上怎么可能还如此规整?

夫人的衣服都还好端端穿在身上呢。

司微月连吃了几个莲子还是没有饱腹感,摸了摸肚子道:“有没有吃的?或是糕点。我饿了。”

烟雨发愁道:“我方才就问过了,这侯府有就寝不能食的规矩,厨房里不烧宵夜。”

“那便就寝吧。”司微月眉梢微倦。

侯府高门规矩多,是没办法的事。

另一边,盛永年急匆匆前往心上人院子半路上,碰到了正悠闲赏月的庶弟盛黎昕。

大抵今日府中让他代替自己行婚礼的缘故,他一身梁冠绯红礼服。盛永年再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平日出门穿的简单圆领青袍衫。

弟弟瞧着比自己更像新郎倌。

盛永年也没多想,担心自己这临时一走,那正妻会跑去跟母亲告状,便抓住盛黎昕手臂道:“舍弟,哥哥求你一件事。”

司微月沐浴完要就寝时,门外芝兰玉秀的红衣少年郎君翩然而至。

烟雨过来通报时,他正斜倚于廊前檐下,姿态慵懒。窗外又下了一场夜雨,淅淅沥沥。一把青色油纸伞随意搭在旁侧。

大红灯笼提灯影下,他身上罩着一层薄而疏离的光晕。

司微月披着衣裳,下意识停步,与他隔着廊道相望,蹙眉道:“小叔郎,缘何来此?”

她与他乃是叔嫂关系,这般深夜会面,于礼不妥。

盛黎昕看着她,勾了勾唇角:“自是行践今日之言,来替我兄长代行洞房。”

司微月隐约从他的笑容中窥见几分恶劣轻佻。

一旁的丫鬟们闻言,面色齐刷刷泛白。

烟雨更是紧张地捏住衣摆,死死盯着二人。

若真是如此,一妻共侍兄弟……这侯府上下,未免也太荒唐了!

见司微月抿唇面色难看,盛黎昕才慢悠悠道:“我开玩笑的。是我受兄长所托,来看看嫂子今夜是否安好。毕竟这漫漫长夜,他拥揽爱妾在怀,嫂嫂独自一人苦苦伶仃,怕是会寂寞难耐。”

司微月:“……”

“小叔郎莫要胡言。”她嗓音清冷道,“我本已打算就寝,并不觉寂寞。”

说完她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

场面有一时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