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咬了咬牙:“你何时把丢失的东西折算
好,尽管来找我……”
话音未落,沈临清便嘴角上扬,显着一抹微笑,冯氏心里咯噔一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
沈临清看向楼枭,只见这人在身上摸了摸,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冯氏。
“老夫人,这些我早已经折算好了!
您若是觉得有疑义,我还带来了这几位,都是管账的老手,让他们再帮您盘算一遍,如何?”
冯氏头晕脑胀,这才察觉自己上了沈临清的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魏羡在,她也不好反悔。
她的那一张脸,黑的犹如煮老的猪肝,十分难看。
十分肉疼的掏出来二十万两的银票,却舍不得撒手:“这可是老身所有的家当,还有陪嫁……”
沈临清笑着,几乎是从冯氏手里抠过来的这些银票:“老夫人放心,分家的时候,侯爷不会亏待二公子的!”
沈临清拿着银票清点,冯氏却依旧不放心:“既然如此,咱们今日把家分了吧!
二十多间铺面,百亩良田,只需分一半……”
“老夫人,您这是糊涂了吗?
分家,分家,顾名思义,分的自然是老侯爷留下来的家产!
做人可不能贪心!
那些侯爷的产业,是他用命在战场上厮杀,把一条命悬在脖子上才换来的!
哪有平白无故分出去的道理!”
“你——”
冯氏气急败.
“分家的方案,我已经准备妥当,老夫人可以看一下,若是没有意义,改日让侯爷寻来魏家宗族的长辈,让他们公证一下,咱这事就成了!”
“沈临清,你戏耍我是吗?”
冯氏终是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矮几上:“你们欺人太甚!”
沈临清脸上的笑意收敛:“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侯爷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侯爷身上的那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想必老夫人和二公子,比任何人都心里明白!
这事儿咱们别闹,若是闹开了,只怕是就不会如同今日这么容易过去了!
宫中的冯贵妃十分看重城阳侯府上,对侯府一直十分庇佑!
老夫人以为,冯贵妃是为何看中城阳侯府的?”
世人都知,冯贵妃在宫中盛宠不衰,膝下有一位皇子,也颇得皇上恩宠。
冯贵妃的母家,是广陵王府上,广陵王一朝武将,乃是权臣。
魏羡除了是冯贵妃的亲外甥,更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三军统帅。
即便是断了双腿,那也是统管着魏家军的人。
“若是侯爷死了,老夫人当真以为魏无忌那软脚虾,能够给你这般风光?”
沈临清的话,犹如针尖,直接戳中了冯氏的内心,她无数次的幻想魏羡死后,他的儿子,能够得到王府的庇佑,得以重用。
魏羡病了那么多年,即便是与王府不睦,魏无忌也未曾得到过冯纪尧一丝指点与帮衬。
这才转身投奔了勤王爷。
看出来了冯氏眼底里的毒怨,沈临清继续道:“我若是你,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管教一下二公子,否则他这般个性,日后出去迟早会惹大祸!”
说完,沈临清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冯氏的眸光里,带着毒怨,若不是她太过轻信沈临清的话,又怎么会被他们轻易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