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冯氏翻着白眼,沈临清佯装焦急道:“老夫人,您怎么了?
您要晕厥,总得把钥匙交了再说啊?
你这玉碟给了,账簿给了,却不给我库房的钥匙!
我这不是丫鬟拿钥匙,当家不主事儿?”
李婆子慌忙上前查看了冯氏的情况,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晓得自家主子的脾性。
“少夫人,您还说那些话作甚?
这老夫人都晕了,您却一心只想着拿钥匙,实在过分!”
随即,李婆子看向魏羡,痛心疾首道:“侯爷啊,老夫人虽说不是您的生母,可这么多年对您一直是视若己出,您当真由着她这般被人欺凌,磋磨?
放任不管?”
“李嬷嬷这话从何而来?
我不过是来与老夫人汇报情况,我如何欺凌她?
磋磨她?
这么大年纪了,你会不会说人话!”
“少夫人,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家老夫人吧!
这人都晕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钥匙的事,还是等老夫人醒过来以后再说!
来人啊,赶紧命人去请郎中!”
沈临清看见冯氏的眼皮,微微颤抖,心中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费那事儿作甚?
请什么郎中?
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许是我说的哪句话不对,让惹的她老人家动了肝火!
我略懂针灸之术!
对于惊厥很有一套!”
说着,沈临清直接拔下来了头上的一支簪子,却被李婆子一把拉住。
李婆子犹如杀猪一般嚎叫:“来人呐,少夫人要杀人了!”
沈临清手里的簪子,直接戳在了李婆子的哑穴上,原本拼命呼救的李婆子,瞬间不能发声,只能阿巴阿巴的犹如哑巴。
沈临清对着邢北道:“小北北,把这婆子给我开来!
老夫人惊厥,功夫太久了便有中风的危险!”
“是!”
邢北上前,直接把李婆子拖到了一边,李婆子呜呜呜的,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沈临清快步上前,走到了罗汉榻前。
装晕的冯氏,此刻手心里都是汗水,沈临清自言自语道:“李嬷嬷,你就放心吧,我这簪子有准头!
当初,侯爷都咽了气儿了,就是我一簪子扎醒的!
老夫人不会有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沈临清已经快速抬手,直接将簪子末端,没入了冯氏的人中穴。
剧烈的疼痛传来,冯氏就脚趾豆,几乎都快要绷断了,手死死的抓着罗汉榻上的毯子,却依旧死死的闭着双眼。
沈临清心里暗爽,手上用了几分劲。
“啊……”
随着一声惨叫,冯氏疼的睁开了眼,沈临清十分的欢喜:“老夫人,您可吓死我了!
您感觉如何?
还晕不晕?
如若不然,我再给你扎上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