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市某个建筑公司上,5十多岁的老赵眼神躲躲闪闪:“两位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老段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干我们这1行的,临时搭伙儿,是在正常不过了。我们又不是技术员,就是负责抡大锤的,辛苦1天赚个几百块钱的血汗钱,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就饶了我吧。”
朱山轻声说道:“赵师傅,我们找你来不是想调查你,而是就是想知道1些情况,你也别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朱山态度诚恳,赵师傅也只是吭哧吭哧地说道:“当时老段那1阵子手头不富裕,他弟弟又惹了不少麻烦,工地上的工资又经常拖欠,他挺害怕的,要是按照原来建筑工地的情况来说,我们的工资应该是1天1结算,可是工头说,干铁路讲究的是维稳,我们的工资先不能发,等这1阶段完工了,在给钱。因为这段铁路是政府的,所以公司不会黄。”
“你们同意了?”时嘉良询问道。
“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大人物,手底下还有1群打手,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能够对付的了他们。”赵师傅有些无奈道。
“后来呢?”时嘉良追问道。
“后来...后来...”老赵明显犹豫了1下。
“快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和牙膏似的1点1点往外挤?”朱山有些赌气道。
“政府,我真的不知道了,到后来,工头就给我们发了工资,我们本来就都是小工,拿到了钱自然也就是1拍两散伙儿了。”老赵说道。
“拿你们当时拿到工资的时候,段大海出事了吗?”时嘉良保持理智道。
老赵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说道:“没有,我们还1起吃了饭,那天晚上吃的顿猪肘子了,嘿,那肘子那个香啊。”
说道吃的,老赵下意识的咂摸咂摸嘴唇,现在这个工地上略带有1点油星的饭菜让他这1段时间有些反胃,朱山看到他越来越跑题的份儿上,立马矫正道:“得了得了,让你说段大海,没让你说吃。”
“政府,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别的我是1概不知。”老赵眼神坚定道:“不过,你们要这么问起来,老段那两天却是有些反常。”
“什么反常?”
“我们住的是大通铺,老段从来不让别人去他铺上休息,为此他还和别人打了1架。”
没错,直到现在朱山和时嘉良可以肯定,段大海如此反常,必有原因,如此的话,那么这个段大海到底是捏住了孙达这些人什么把柄呢?
长水市市委办公室的走廊门口,赵3河手里拿着1沓下半年的经济发展相关资料,神情有些飘忽,看起来心事重重。
而不远处沈文栋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沈大组长?哪1阵风把您吹过来了?”赵3河先是1愣,随后露出开心的模样。
沈文栋笑呵呵的解释道;“本来是想和你说1声的,结果我看1辆车进来了,然后我就跟着进来了,老哥,你不会挑我理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高低也要给你准备1杯浓茶啊。”赵3河心理素质极强,立马肯定的说道。
“手里拿着的是啥?都看得入迷了。”沈文栋打着哈哈道。
赵3河笑着说道:“嗨,都是经济指标的报告,今年经济指标不是考核吗,咱们长水市这几年的发展挺快的,今年问题应该不大,等到713工程正式完工以后,长水市的经济肯定还会在上1个大台阶。”
沈文栋也是由衷的钦佩道:“看的出来,您老哥的不容易了。”
在面对这种夸奖的时候,赵3河位置摆放的十分明确:“我算什么,充其量就是到处跑跑腿,溜溜缝的小人物,长水市的发展上有孙书记,常市长这些领导干部们的指挥有方,下有成千上万基层公务人员的拼命努力。说起来,我们就是1味党参,也就是起到了1点调和的作用。”
“过谦了,过谦了,老哥,你可不是什么党参,而是1位独参汤啊。”沈文栋捧高道。
“哈哈哈。”
说完话的两人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