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闻言,瞬间回头!
刚从巷子里出来的洛云染一瞬间察觉到两道非常危险的视线,顿时往后一退!
“追!”
两个壮汉瞬间丢垃圾似的丢下了巫医老婆子,二话不说就朝洛云染这边追了过来。
“别忘了主子的吩咐,别把人弄死了!”
“知道!”
两人一边追还不忘一边商量一下。
洛云染心下不解,那两个人为什么要追她?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常年在部队,她已经下意识地对危险产生了敏锐的直觉。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绝对不能落到那两个人手上。
结果刚跑了一步,突然后衣领一紧!
洛云染大骇!
不应该这么快啊!
“总算找到你了王妃,请跟我回去。”冷硬而没有起伏的声线。
这个声音……
洛云染诧异回头,一抬眼见到的果然是朔风那张拉长了的脸,“你?”
“得罪了。”朔风也不跟洛云染废话,说完该说的,直接提起洛云染足尖一点,就飞速掠了出去。
等那两个壮汉急匆匆追过来的时候,巷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呢?
“人呢?哪去了!”
“明明就看到往这边跑的,跑到这么快!”
“看来是个高手!”
“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你先回去报个信,我继续追,一旦追到了马上给你们传信回去!”
“好!就这么办!”
两个壮汉匆匆一商量后,迅速在巷子口分道扬镳。
洛云染被朔风给提回了霖王府,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朔风出现得不早不晚刚刚好,要是再晚一步,就凭她这小短腿,是绝对跑不过那两个壮汉的。
因为这里的人不单靠腿跑啊,还带轻功的。
但是原主没有修习过任何武功,也没有丝毫内力。
一个普通人和武林高手对决,输赢简直不要太明显。
朔风把人拎到了东苑,在门外对里面一抱拳,朗声道,“王爷,王妃带回来了。”
洛云染小心翼翼地站在朔风斜后方,一边脑子里飞速思考着该怎么应对东锦霖。
她刚才就是一时兴起调戏了他一下嘛,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掉块肉,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呢,还特意让侍卫去把自己捉回来。
该不会……想剁了她的手吧!
洛云染突然觉得手腕一疼,紧张地吞了一口吐沫,默默地把两只小手缩进了袖子里,还嫌不够,又背到了身后藏好。
结果朔风在外站了好一会,里面一句回应都没有。
洛云染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挽起笑容看向朔风,“王爷他不在吧?要不然我先回房休息了,等他什么时候在了你再叫我过来。”
说完洛云染转身就走。
结果根本腿都还没迈开呢,就被拉住了后衣领。
“你干什么?王爷不在啊。”
朔风冷哼一声,“王爷说了让你在房里等他,不管王爷在不在,我都得把你送进去,得罪了王妃!”
言罢单手打开了房门,另一只手配合默契地一下把洛云染给扔了进去。
洛云染刚一落地,身后就是“嘭”的一声,房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一道身影抱着长刀守在门口,一副门神的模样。
“呵……”洛云染真实有些哭笑不得,拉了拉自己被弄皱的衣服,把额头落下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往里走了几步。
这房间的风格和洛云染住的那间完全不一样,清雅而宁静。
除了书架和书本,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和房间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性冷淡风。
而她住的那间房,因为之前被布置成新房的缘故,所以哪哪都透着喜庆。
风格全都是大红大绿的,到现在门上、床上还贴着大红喜字呢。
洛云染自己本身倒是不太介意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所以至今也没收拾过那件房,原本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
正好,那种大俗大雅的风格也很配原主哗众取宠的性格不是。
“王爷?”洛云染边走边喊了一声。
越往里走,越发觉这间房间之大,简直一间抵得上自己三间啊,路过了最外面的书架,往里别有洞天。
一侧是一张雕花大床,一侧却似乎是通向外面的走廊。
只不过通向走廊那一侧,摆了一面屏风。
屏幕用上好的蚕丝所制,绣着片片红梅,隐隐约约透着外面的熹光,引出一点山石的形状。
洛云染侧耳细听,忽然间听到了细微的水声。
那水声潺潺,源源不断,听着像是活泉。
活泉?
再看眼前的屏幕,洛云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难不成这王府里还有温泉不成?
洛云染一步转过屏风——
“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从汉白玉石的池底跃出。
两个人,四只眼睛一下子对到了一起。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一声蕴着怒气的可怕低呵!
洛云染视线往下一扫,东锦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立时往下一沉,让水没过腰际,紫眸都变成了可怕的猩红色,“洛云染!”
洛云染“啊”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去,慌忙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没看见!”
浸在温泉池中的霖王爷整张脸都黑了,“站这那里不准动!”
“哦。”洛云染当真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前面的屏幕数花瓣,一步都没挪动过。
然后她听到身后一阵水声,还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洛云染摸了摸鼻子,奇怪了,她在医大的时候各种人体也没少见,怎么莫名其妙的脸有点热了呢?
虽然这男人的身材确实……嗯,一级棒。
背后一阵阴影罩来,带着潮湿的水汽,“我喊你为什么不回答,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洛云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句脱口而出,“想大体老师啊。”
东锦霖好看的眉峰瞬间皱起,“什么?”“呃……”洛云染尴尬了一下,大体老师那是他们解剖课时候的人体标本,直白点说,都是尸体,但这怎么好跟东锦霖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太在意,其实我们当大夫的这种场面见多了,你要相信我们
是绝对专业,没有杂念的。”东锦霖嘴角抽搐了两下,“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