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就没一天休息,不知道是她结婚还是我结婚,我一天到晚的围着你们两个人转。”方歌累的有点闹心,就来脾气了,今天物业说是电梯卡升级没有送回来,方歌走上来的,一走不要紧,心脏有点吃力,进门就来气了。
对女儿就有点来劲儿,但也就是当着以律的面说说,李时钰在家她还是不能说,亲女儿嘛,就是累死她也只会觉得值得。
方歌说是要出去买被子,这不是给男方的亲属们买被子嘛,那以律是肯定要跟着去看看样式的,最后买什么现在还没定,先去看看吧,钱都揣好了,昨天晚上李时钰把自己的一张卡给了方歌,说是把钱已经体现到卡里了,买什么就走她的卡不需要花父母的钱。
现在就是想花方歌的,方歌没有,家里都掏的一干二净的。
卢嘉丽就这么一回车祸差点没让方歌拎着筐出去要饭了,幸好这是李国伟和李时钰能赚。
以律拿着自己的羽绒服,李时钰海淘回来的,在他身上花钱很舍得,那领子看起来就有些叫人炫目,可以去大西北走两圈去了,看着就足够的保暖,简直了。
以律套上大衣和方歌去的商场,选来选去最后舍弃了被子,不好拿又占地方,还是床上用品比较方便,定了四套,方歌让纪以律给他妈打通电话,问问都要定什么颜色的,纪母那边就把小儿子给说了。
“怎么跟人伸手要东西?”
哪里就有这样的风俗了,就算是有,对人家女方不能说出来,你是怎么和人结婚的你不清楚吗?
纪母只觉得头疼,这个孩子啊,你讲这些人家爱听不爱听?你几个舅舅也不差这点东西,该买的她这里给补齐了就是,只要两家都能高高兴兴的,买不买什么其实都无所谓。
以律说不要了,方歌就知道对方顾忌的是什么,钱都已经刷了,说不买不行。
商场里热,两个人走了半天都汗流浃背的特别是纪以律,他怕冷,问题今天外面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冷,他穿的又多,身上已经都是汗了,等买完东西他又要提着东西,自己提的两手生疼,不好意思叫方歌提,方歌帮着他分担了一个,多的她也是拿不动,她这个身体也没强哪里去。
“我们俩坐会儿吃根雪糕吧。”
方歌心里有火,就是热的,不吃根冰棍就走不了了,心里难受,干点活现在就是要本钱,医生当初就对她说过,将来孩子有孩子千万不要给带,你这样的身体最怕的就是吵最怕的就是闹带小孩儿其实就是最累的活。
纪以律去买的,看见糯米糍了,他喜欢吃,挑了两个问题人家不卖。
“这个只卖成盒的不单卖。”老板开着口。
以律没有办法就拿了一盒,给方歌买了一块奶糕,两个人在里面有吃了点饭,拎着东西从商场出来打车回家,回到家方歌叫纪以律去睡一觉,孩子也累的够呛,拎东西都是他拎的,自己也没有力气也帮不上忙的。
不睡觉还好,一睡觉等他起来的时候,以律就知道完了。
感冒了。
浑身发冷,屋子里很暖可他还是觉得冷,他只要感冒身体就完蛋,眼皮子发热,心脏发闷。
方歌收了几个包裹,也给她溜够呛,有的不给送上来,方歌下去拿了一次就再也不行了,再打电话就让送警卫处去,等李时钰下班回来叫她自己拎回来。
以律发短信给时钰,我感冒了老婆。
李时钰准时下班,进家门的时候有点猛,手里抱着盒子,动作过大,方歌在客厅坐着呢。
纪以律不想叫方歌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了肯定又会嫌他没用的,但是方歌是瞎子吗?
他也总不能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吧,方歌一看他的脸就明白了,就出去买点东西然后吃了几个雪糕,你说他是小朋友吗?这么大的人了,雪糕你就少买两个,少吃两口,什么身体不知道?自己也是嘴欠,好好的说吃什么雪糕,这回惹祸了。
一个大男人风一吹就感冒。
“你回来了,给他找点什么药吃,我不敢随便给他吃药,我回去给你爸做饭了。”
方歌拿着自己的大衣套上,往门口走着,蹬上鞋带上门就离开了,自己出了大门站了几秒就盯盯的看着李时钰家的大门,自己头疼,这要以后总这样怎么办?
比女人都不如啊,人家嫁丈夫是为了叫丈夫来疼的,自己女儿可好,简直就是换了过来,需要时钰去疼她。
李时钰推开卧室的门,以律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不严重,就是头有点昏,躺一会儿就好了。”
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好的,他一旦感冒至少是要托上几天的,哪怕治好了也这样,李时钰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吹风了?”
“吃雪糕吃的,我买了一盒糯米糍,原本想买几个,人家说必须成盒买。”
李时钰将大衣扔在床上,自己现在也顾不上去挂大衣了,转身找着温度计,找了一圈,家里的东西都是他收的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温度计呢?放在哪里了?”
“在客厅电视柜”
李时钰找到东西,拿着进来甩了甩然后送到他的嘴边,以律张着嘴。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体就不要乱吃,吃一口解解馋就得了。”
以律将温度计含了进去,嘴角挂着盈笑:“我反正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当然想吃什么想干什么就照着目标去。”
李时钰无奈。
“留着下次还有机会吃呢。”
“我才不要呢,真的死了多亏,我要不是死皮赖脸的我也睡不到你,真的死了连手都没拉过,死的多冤枉。”
以律就是这调调,看着她转身想走,自己一出手把她给拽了过来,李时钰一屁股坐在床边,以律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身上转了转,李时钰伸出手拍开他的脸:“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自己还生病呢,脑子里想什么黄色废料。
李时钰要站起来,却被他给缠了上来,你不忍心对着他狠,他就会得寸进尺,这人学的特别的快,特别是摸清楚她的个性之后,李时钰的个性是强势,但是个性强势是一回事儿,在外面强势是一回事儿,不代表她在床上也是这样强势的,他的动作又快整个人又黏糊,不想讲道理你就和他说不通的。
以律的手更是快,直接摸进了绒衣里,她穿的是贴身的打底衫,打底衫只能贴着皮肤去穿,不然不够保暖,里面连吊带都没有,他的手按在她内衣的扣子上,他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这样也能缓解身体疲劳,从我回来你就没让我碰过……”
她说自己身体不好,他也忍了,后期她说为了婚礼,他也一直在忍,他现在生病,生病的人是有权利提出来要求的。
时钰那是真的喜欢以律,不喜欢就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了。
“真的行?”
以律听了她的问话很是恼火,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方歌要是看见了,保证会气死的,绝对能气死,这是自己养出来的女儿吗?这完全就和方歌心里认为的女儿不一样,这不是她女儿李时钰。
扔了一地的衣服,揪着他最后的那件直接扔了出去,以律的大长腿缠着她的,捧着她的后脑,固定好方便自己进攻。
就喜欢她这样的,再好看在优秀的他都不稀罕。
纪以律感冒了,这边的床方歌就说过的,不许睡,绝对不能睡,这是新床,你们以前怎么样我也不管了,但是这一次不行,结婚就得有点结婚得样子,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今天可好,方歌就给留了一点的空隙。
方歌回到家里,自己做好了饭菜,李国伟还没到家呢,也没来电话说是怎么回事儿,她也没有功夫去想李国伟,都在李时钰头上转呢,方歌就怕,你说干菜烈火的,又一想不能啊,那以律不是生病了吗,这孩子身体不好,她就是担心也得担心这孩子不行的问题,越是想越是觉得还是打通电话问问吧,他要是能过来吃饭就吃,不能吃就让他回家去,好好的养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能说就不结婚了,一想头更疼了,这要是在婚礼之前出现任何的问题可怎么办啊?
方歌一愣神,锅子里的菜就糊掉了,赶紧的关火。
方歌拿着自己的手机在上面找着女儿,女儿李时钰的号码为555。
这是以律申请的亲情号,把家里的人都编辑上去了,自己家这边,还有李时钰父母老舅舅妈以及奶奶姥姥家的,奶奶和姥姥的电话都是手机号。
一整床的被子罩在床上,床也跟着摇个不停,没有那么厉害,隐约还是能看得见动的范围,李时钰的手机响,她喘着气,又被人死死的拽着,不肯放她走。
“电话,我妈的电话……”瞪他。
“那就这么接。”他固执不肯听她的。
手机都送到她眼前了,李时钰接了过来,深呼吸一口气,以律觉得真是有够败兴的了,为什么就要挑这样的关头来打电话?自己试着缓缓的动了一下,李时钰如刀子一般的视线劈了过来,他只当没有看见。
“妈……”
方歌说叫她快点回来。
“嗯,知道了。”
纪以律穿着睡衣,出了一身的汗,新睡衣提前上身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检查的,他就穿一会儿,李时钰看着床单自己闭着一只眼睛,这下完蛋了,怎么弄?
除非她妈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被子上倒是没有蹭上。
“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容易出点汗,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李时钰对着他吼着,能不能别出一点汗就下去得瑟?不知道出汗吹风更容易严重吗?以律套上衣服,蹲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倒是李时钰现在热了,她原本就是身体素质挺好的,加上健身也很久了,耐寒的程度肯定要比他强,加上现在室内是什么温度。
“你别碰我的腿。”
以律跪坐在她的两只脚上,自己抱着她的小腿脸贴在上面。
“我错了。”
知道错了,但是不能认错,结婚娶老婆就是为了睡的,不是为了和她睡,干吗要结婚。
纪以律歪着头心里淡淡的想着,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她错了但是不能不做。
李时钰还能不知道他脑子里那点东西,他要是认为自己没错,你就是把他的手给剁了也没用,跪在脚上多难看,一个男人说跪就跪的。
“起来,地上凉……”
以律知道她生气了,不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儿,而是最后他把床单给弄脏了,很明显的结果床单洗了别人就一定能看得出来,不洗那就更加的明显了,这事儿是他的错,但是也不全是他的错,他当时是想拿着衣服借用一下来的,谁知道还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不,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死在地上。”
“出息,就一个床单,起来。”李时钰拽他,没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再买一个就是了,不行就换其他的床单。
纪以律扯着嘴角笑着,看着床单上的痕迹,现在还没干透呢,被李时钰一把给拽了起来,自己坐回床上伸出手摸了摸,龇牙咧嘴的笑着,笑的有点变态。
“我要是不求你,你刚刚肯定会对我发火的,因为东西是我弄上去的,不是你的……”以律的条理很是清晰,李时钰绝对会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人,谁叫自己倒霉了,男人和女人原本就不大一样嘛。
他认了。
李时钰套上自己的裤袜,拿过来毛衫准备穿上,他黏糊糊的又贴了过来,拍拍床边一定要她过来坐。
“还坐什么?妈让我们回去吃饭。”
从这里到家的时间都算得出来,还能耽误吗?
以律才不管呢,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他不想吃饭。
头贴在她的腹部上,手在上面来回的摸摸揉揉的,可真是平坦啊,他的腹部就不是这样的,有点软,虽然他瘦,但是肉有点松,毕竟长期不锻炼嘛,头和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自己跪在床上身体恨不得都缩到一起去,双手圈着她的腰使劲儿贴,蹭着。
李时钰倒是见过这样的景象,去过宠物市场,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狗就是这样蹭在狗妈妈的身上的,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下次不能吃就不要勉强,扔了也比生病要强,你确定婚礼你还能出席了吗?”
以律上嘴隔着她的裤子就去咬她的大腿,咬的一点不留情。
“我不出席你和谁举行婚礼?我就是剩最后半口气,我也得死死的压着你,办完事我在死……”他恶狠狠的说着,仿佛要从她的腿上要下来一块肉。
“你当我没说。”
以律将她的打底衫扯下来,拍拍她的肚子,自己笑的很是别有深意。
“走吧,去商场看看还能不能买到这套床单了。”
李时钰坐在床上以律把她的牛仔裤拿了过来,她买的版都是偏瘦的,以律拿着裤子帮着套在脚上,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去做了。
去了商场,运气还不错,买到了,脏掉的那套,李时钰是肯定不能拿回家去洗,她拿回去不是等于告诉她妈,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嘛,纪以律放进自己的包里,说他回家洗。他没有去方歌家吃饭,身体不舒服,头混混沉沉的,也已经吃了药,时钰把他送回家,纪母一看儿子的脸有点红就知道。
“叫他自己打车回来就行,还得折腾你跑来跑去的,下班吃过饭了吗?”
纪母就想让小保姆给时钰准备饭菜。
“我妈已经做好了,叫我回去吃。”
“那行,路上慢点开啊,到家给我来一通电话。”
纪母等李时钰走了,自己给儿子测过体温,确定他已经吃过药了,自己叫他好好休息,带上门就下楼去了,怕打扰他怕打扰他的,结果纪母一出门,你说纪以律就从床上下来了,自己从包里翻出来床单,哪个地方是脏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都干了,蹲在地上自己手洗呢,想着把上面的洗掉了,才能机洗。
“浪费了我儿子。”以律一边洗一边说着。
一床单都是他儿子呀。
纪母端着粥上来准备给儿子送进来,多少吃一口,进门就看见人蹲在卫生间里洗床单呢,纪母都要疯了。
“你洗什么呢?你放在那里,妈妈给你洗。”
以律已经洗干净了,手上有点潮湿,他妈就舍不得看,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儿子,洗什么呢?
一看是床单,叹口气。
“不会用洗衣机吗?”
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过,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会用的,但是在李时钰那边是不是什么都不做,她就不敢保证了,她儿子就是一根筋。
“现在就扔进去,我怕洗不干净。”以律笑笑的说着,站起来将床单扔了进去。
“吃什么了?”
有听李时钰提了一句,说是因为他自己的不小心。
“买了一盒糯米糍,吃多了。”以律无辜的笑,谁晓得那小玩意就那么两三口就能吃光光的,反倒是害得自己生病了,哎。
纪母唠叨:“都多大的孩子了,吃东西也得有分寸,吃一个尝尝味就行了,冰淇淋吗?”
“妈要不要尝尝?”
“你看你看,说着又激动了,你还想吃啊?不想结婚了?那不结婚了就吃吧,我给你买一箱。”纪母飞着白眼。
说是这样说,儿子说的这样好吃,到底是什么?
给老大打电话,纪极脑子里也是画圈,糯米糍?
“靠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