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学姐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寇熇。
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子没人不喜欢,哪怕她也是个女的,喜欢的更甚。
“笛子,寇熇!”
最后介绍了一句,人家弹琵琶还有专门的光打下来,寇熇就没有,虽然自身会发光发亮吧,那她不愿意让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学妹埋没了不是。
“寇熇……”
寇熇经过主持人的时候,主持人叫住她。
这就是偏心嘛。
明晃晃的偏心。
“我们寇熇学姐不仅仅是霸榜的人才,没想到吹笛子也吹的这么好。”
寇熇闲凉凉看了一眼台下。
她打小就是被人看着长大的,家里无论做什么生意,到处都有人呀,各种各样的人,所以她不惧台下这些目光的。
递给她麦克风。
寇熇接过,“干翻一中!”
年轻的孩子就是这样,给点热血,马上灿烂!
干翻一中!
干翻一中!
校长听着整整齐齐的喊声,坐着没动,可能是喊的太整齐了,他的手稍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打拍子。
干翻一中这口号多好听呀。
对啊。
他当校长的,人家也是当校长的,这……怎么就一点都不一样呢。
可受还没挥舞起来,脸又黑了。
干翻一中?
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呢是吧。
拿什么干?
向来只有一中干翻其他校的。
这是什么混账学生!
很是生气站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教导主任低眉垂目,心想可真敢说啊。
这是挑衅啊。
这可好了,原本就是因为没有几个成绩好的所以搞了个特别隆重的校庆,开着开着突然对着一中发炮!
还是嘴炮!
这回头传人耳朵里还不得笑掉人家的大牙。
这孩子是过来当奸细的吧?
越是想越是有这种可能,不然这种大话就敢说出口?
“她哪个班的?她老师呢。”
寇熇的班主任是倒了血霉,和她无关啊,别人打架她不敢靠前就是怕溅一身的血,现在可好,她都没过去凑热闹,血从天降啊!
天要亡她!
这是什么倒霉孩子。
霍磊自然是听见那番豪言壮语,不过也就是听听,没太往心里去,心想三中原来就是这样的氛围,也难为……摇摇头,玩嘴炮那是个好手啊,开眼界了。
寇熇捅了马蜂窝,自然是跑不掉的。
被班主任老师抓住,好一通训。
训了她足足二十分钟还没打算收声,两人就在办公室外,里面还有其他的老师呢,大家不是都过来参加校庆的。
寇熇不甘。
凭啥啊?
“你拿什么干翻一中,我问问你。”
班主任老师气的肚儿都疼。
寇熇诧异,“老师,我就随便喊喊。”
老师的头顶冒黑烟了。
这倒霉学生!
“你喊什么不好喊这个,我看你就是搞特殊,出风头。”
寇熇点头,你说啥是啥吧。
笑眯眯看过去,老师说的对,老师说的太对了。
老师一见她这幅笑嘻嘻的模样,更是生气,这回就连肝都疼了。
闫老师踩着高跟鞋从里面出来,她是回来拿水杯的,这就打算回去了。
“跟你老师保证一个,你把一中干翻了不就行了。”
寇熇苦笑。
“老师,我就会玩嘴炮啊,我不行!”
……
被训结束,闹剧也就算是到这里结束了。
不过马上高三了,她是打算要好好争一口气了,为她妈呀。
姓寇的生那么多的孩子,就没一个行的,她就行,她非得让她奶打脸不可。
最恨的人就是她奶,没有之一!!!
寇熇回到家,意外在门口见到她爸了。
这是父女俩激烈冲突后第一次见。
小的是看见老的完全没话讲,讲实话她也是寒心,对这个父亲亲近不起来。
距离产生美,这话对他们俩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寇银生去她学校看演出了,原本不知道,打算过来看看她那眼睛,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给开,还以为死丫崽子是故意不给他开门的,楼下的老太太对他讲的,说三中今天有校庆会。
寇熇的笛子吹的不错,可寇银生的笛子吹的更好,他十七八的时候,靠那张脸可以这样说,刷几套房几辆车不成问题,就是那么好看。
这就是遗传,这就是基因。
寇熇讲,她爸是陪睡陪起来的,可天底下有那么多干这行的人,没见其他人混成寇银生这地步,能走到今天肯定不是靠硬睡!
看着舞台上的死丫头,他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十七八的时候了。
寇银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做的越大越迷信,越是迷信越是觉得女儿旺他。
你说在你人生最好的这段时间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出现,你会不会认为这一切的好是因为她出现改变的呢?从这个孩子出生,他的路子越走越顺,寇熇如果不叫寇熇的话,她应该叫金疙瘩。
对于她爸来说,她就是她爸的金疙瘩。
当然这金疙瘩也得禁摔!
寇家的男孩子最后一个字都是以火字旁取名,寇熇一出生她奶非常不爽,说随便取吧,不行就叫带子,因为这名差点没把寇银生气背过气去,花了很多很多的钱,请了人起了一堆,最后自己抛硬币玩字典,给取了个熇字。
可以讲,寇银生爱寇熇,爱那个身体里流着自己血的孩子。
两人谁也不肯先开口讲话。
老的觉得你爹我对你都那么好了,你哑巴了?
为什么不讲话?
就从礼貌上讲,我是长辈,也应该你先开口啊。
“哑巴了?”
寇熇沉默,许久后说,“要不你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放她一条活路吧。
她刚刚心情还挺好的,哪怕老师训她,训的她不耐烦,可寇银生张口一说话,她火气就飙上来了。
她想回嘴,哑巴怎么了?
“你个王八羔子……”
寇银生一脚踹了过去。
踹完就后悔了。
确实后悔了。
但不踹他能憋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和谁这样说话呢。”
听听,一张嘴就让他生气。
寇熇诡笑:“你看,就是这样,我们俩一见面不是你惹我生气,就是我惹你生气,我离得远也有好处,将来你的钱我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吧。”
想明白了。
守着那点钱能怎么样?
她也想开了,不属于自己的都散了吧。
不是赌气。
虽然不舍过。
她认为寇银生那些身价也有属于她妈的一半,那她妈没有了,所属权自然归到她的身上,可她现在不愿意纠结着那些活了,她到底还是比霍忱幸福点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