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道观害你儿子,却不说他们如何害了你儿子,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斐白露摇摇头,又道:“而且,你怎么确定你孩子,是受到了道观大师的诡术影响才出事的?他们又为什么会害你儿子?”
吕兰娣脱口而出,“因为我们家欺负过谭向笛那个拖油瓶!”
周围人纷纷不解,“这和道观的大师有什么关系?”
“谭向笛是谁?没听说过道观有一个姓谭的大师啊!”
吕兰娣知道要是坦白谭向笛是谁,接下来的舆论将对自己不利,所以闭口不谈谭向笛。
她一个劲要道观给一个交代!
“你不愿意说,我来说!”甘望气势汹汹走来。
“谭向笛是我新收的小徒弟,他父母双亡,被乡下叔伯苛刻虐待,年迈的奶奶是我们道观的香客,她把身患重病的小孙子送到道观,我收养了他,现在改名为甘岳。”
“而你,就是苛刻虐待甘岳的大伯母!”
他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吕兰娣,把吕兰娣看得直喘不过气来。
“谭向笛白痴一个,他身上的伤是自己调皮弄的,又不是我们虐待的!”吕兰娣心中惴惴不安。
想到躺在医院的儿子,她又鼓了勇气,“你就是因为这个害的我儿子吧?我们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而你是一个道观的观主,能力大得很,你想害我儿子,轻而易举!”
她朗声大喊,“大家快来看看啊,道观的观主报复无权无势的普通香客,用邪术差点害死了我的儿子!”
甘望捏紧拳头,眼里蓄着愤怒的火焰。
甘岳父母单位发下来的抚恤金被这群亲戚吞了,他听从甘岳的意愿,没有追究。
他领养甘岳时,也被他们敲诈走了一笔‘抚养费’。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让他们误以为他是很好说话的人,几次三番想来闹。
这次,他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斐白露见甘望忍耐到了极点,忍不住上前,开口道:“别冲动。”
这么多人看着,甘望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九天门和道观。
甘望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怒火。
斐白露转身看向吕兰娣,目光在她胸前一扫而过,“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道观害你儿子的证据吗?”
吕兰娣本不想搭理斐白露,却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对啊!”
斐白露翘了翘唇角,“既然有证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吕兰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掏出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着灰状物,“这是我在道观里求的庙土庙灰,本来打算给我儿子祈福用的,结果反倒害了我儿子!”
她见谭向笛那小傻子在九天门恢复了神智,觉得九天门真灵真神,风水养人。
所以托人弄了一些庙灰。
斐白露眼里有深意,“庙土庙灰啊……”
庙土指寺庙外头挖的土,被香客踩来踏去,有‘千斤顶’之称。
而庙灰则指观中燃尽后的香灰。
这两种属阳镇阴。
但……
斐白露一字一句道:“可是你手里的东西,是坟头土!”
招邪入体的!
她迎着吕兰娣震惊的眼神,继续道:“害你儿子的另有其人,和道观无关。你再胡搅蛮缠,就叫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