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英叡听到温时年的嗤笑,脸皮顿时有些涨红,臊的。
但现在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
小命要紧。
温英叡忍了。
他低声下气道:“时年,是二伯错了。你帮我把斐白露叫过来吧,这事解决后我一定在其他亲戚面前,多多说斐白露的好话,好让她被我们温家接纳。”
温英叡最后又道:“这应该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
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笃定,像是认定温时年和斐白露会答应他的要求。
然而,‘啪’地一声。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温英叡愣在原地,忍不住啐了一口,“温时年!我是你二伯,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连搭把手都不愿意,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老畜生生的小畜生!”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气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当年但凡是他夺得了温家大权,就把温时年父子赶尽杀绝!
一旁的好友巩乐天眼神闪烁。
他藏住幸灾乐祸的笑意,化成忧心关切的神情。
“英叡,时年平时忙着工作,肯定没时间管你这事。要不你再另外找大师解决吧。”
温英叡头疼,“那张大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了解三娘煞,我现在想找他的人都找不到。”
巩乐天眼睛微眯。
你当然找不到张大师。
因为张大师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跑了。
他亲眼看到张大师从后门逃出去,也知道张大师会去哪里。
但他不说。
新娘的亲戚又在催促温英叡给钱,“温大老板啊,我家女儿嫁给你真是命苦啊,结婚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我看不只是那什么三娘煞在作祟,最重要的是你克妻的命格啊!”
“温大老板你想想你,结了三次婚,每一个妻子下场都不怎么好,可怜我的女儿太爱你,非要嫁给你……这赔偿必须多一点啊!”
赔偿!赔偿!
他身为温家人,还差他们那点钱吗?
要不是因为之雯,这群乡巴佬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行了,我烦着呢。”温英叡不耐烦挥了挥手,脱下沾了血的西装,“之雯的事我会让人处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婚礼上见了血,出事的还是新娘子。
来参加喜宴的宾客觉得邪门又晦气,散得七七八八,大厅内一片狼藉。
温英叡也不敢再呆下去,狼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