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白露在温时年的别墅住了一晚。
别说,温三爷住的地方就不一般,连客房都舒服得让人直不起腰。
这是用金钱来的舒适感,是自己那廉价出租屋比不上的。
小蛇在被褥上打了几个滚,眼巴巴看着她。
“你自己看看价格。”斐白露把手机放到小蛇面前,上面是用搜同款的功能,在某淘上找出的同款床上四件套。
价格七个零,月销0,没几个人能消费得起。
好吧,好贵呜呜,小蛇依依不舍离开被褥,看得斐白露有些心软。
她直播的收益很多,但她只抽取每场连线的三千卦金,用以满足基本生活开销。
剩下的直播收益在支付完养父母医疗费用后,全部捐出去,以至于卡上的余额不多。
斐白露默默把卖平安符的计划提上日程,“等赚了钱再给你买。”
小蛇这才欢腾起来。
等斐白露从房间出来,没想到正好和刚出门的温时年对上,她早把昨天的事抛到脑后,眉眼微微弯起,“早啊。”
温时年颔首,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一身笔挺的西装,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后一个,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楼下,简达绍早早准备好了早餐。
外面雨停了,斐白露不想再麻烦温时年,但简达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她留下来,吃了早餐再走。
等吃完早餐,斐白露抹了抹嘴巴,起身和温时年说了声,“早餐很美味,改天也请你吃饭,还有,谢谢你昨天晚上让我借住,我先走了。”
温时年放下手中没喝多少的牛奶,面无表情,薄唇微启,“好。”
斐白露朝门口走去,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温时年看着满桌的食物,没有了胃口。
简达绍见斐白露走出别墅,突然觉得这栋别墅空旷冷清得厉害。
明明之前也是这样,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但斐白露来了一趟又离开,这种冷清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三爷。”简达绍小声道,“听说昨天又是暴雨又是打雷,须河水位暴涨,有些地势低的地方都淹了,内涝也严重。”
温时年闭上眼睛,按了按眉心,“准备的赈灾款先给受灾严重地方拨,派人盯着,一定要让钱落到实处。”
简达绍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哎呦喂,他哪里是想和三爷说赈灾款的事啊!
平时那个多智近妖、聪明睿智的温三爷去哪里了!
简达绍掐了自己大腿肉一把,鼓着勇气,直白地说:“三爷,现在外面虽然停雨了,但内涝的洪水还没完全消退,公交停运,路况不明,斐小姐不好打车回家……”
温时年睁开一双黑眸。
简达绍被他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生怕自己揣摩错三爷的心思。
自作主张,被三爷一怒之下外派到缅北工作。
额尖溢出一点冷汗,简达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听到温三爷不冷不淡的声音,“去开车。”
“好的,三爷!”简达绍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猜对了,不用去缅北工作了。
斐白露确实没打到车,她看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得知一夜之间,须河水位上涨到历年最高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