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吹风机，不然我还能给你吹个造型。”
黄莺也没有拒绝，在椅子上坐下，让秦玄站在后面给她擦头发，她已经忍不住先喝了一口浓香麻辣的羊肉汤，满面满足回味，然后扭头仰脸问道：“吹风机是什么玩意？”
秦玄看着她仰脸看自己，刚刚沐浴过后，一张俏脸白里透红，香唇娇艳，忍不住俯身吻去。
“找死！”
黄莺愣了一下，瞬间一慌，猛地一肘子往后捣来。
秦玄被击中，忍不住痛苦地道：“太没良心了！我给你吹头发，你竟然偷袭我！”
黄莺有些得意，咬牙道：“叫你还敢非礼我！”
“好好地吹头发，你弯腰做什么？”
“快说，吹风机是什么？是不是你又背着我搞什么暗器了？”
秦玄知道解释不通，道：“等有空我发明出来你就知道了。乖乖别动，头发要擦干，不然吹了风容易感冒。”
他放下手中的湿毛巾，换了一条干的，再次用心地给黄莺擦了起来。
黄莺端坐着，这一次乖乖的没有动。
终于擦干之后，秦玄弯腰把鼻子凑在浓密的头发上，深深嗅了一口，陶醉完了那种天然清香，才在黄莺的对面坐下，看着她吃饭。
“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一点吗？”
“这么晚不回来，你忙活什么去了，吃饭了吗？”
黄莺吃得不亦乐乎，顺口问道。
秦玄不敢再说在柳诗诗那里吃过了，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一下，道：“你吃饭的样子真好看。”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黄莺不由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秀色可餐’这个词，我以前不懂，直到后来听秀儿说过，前几天又听太子妃说过。”
“你猜她们是从哪里听到的？”
秦玄一脸黑线，这秀儿和楼怀柔的嘴也太没把门的了，搞得自己像海王一样。
他正色道：“吃饭时候别说话，容易消化不良。来，喝口酒顺顺。”
他给黄莺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黄莺端起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终于，酒足饭饱。
气氛明显的凝重起来。
秦玄叫人来把东西撤下去，黄莺犹豫了一下，道：“你今天话特别多，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是吧？”
“有些事情，是绕不过去的。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为什么不去找太子妃？”
秦玄沉默了一下，道：“我想清楚了，我要去蜀郡。”
“你——”黄莺一瞪眼就要发怒。
“莺莺，你别急，听我说。”
秦玄耐心地道：“蜀郡势在必行，我不想去也不行。而且我要主动去找武帝，表示自愿想去蜀郡。”
“其实这是武帝的意思，是他想让我去蜀郡，否则他为何会让太师提出来？”
“他今天在太和殿没有直接下令，是不好意思，觉得我刚刚从青州建功立业回来，他如果立刻发配我去蜀地，害怕别人说他不够仁义。”
“这时候，我如果不识趣地自愿请求要去，还找太子妃去说情，哪怕这一次武帝真的打消了念头，但是心中对我有了芥蒂，失去了信任，以后也不会有我的好日子过了。”
“我这个代少保，不但永远不可能转正，做一品大员的正式少保；说不定还会被武帝找借口废掉，连现在的地位也保不住。”
“那样的话……我还如何向你提亲？”
黄莺听着，不由红了眼圈，低声道：“所以，你都是为了我？”
“你为了我，不惜拿命去拼这个少保的职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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