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陈昊跟随高翔回到了他的大别墅中。
高翔的妻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为两人接风洗尘。
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是一名比较传统的赤国女性,总是能够在丈夫背后默默无闻地支持他,据高翔吹牛说,他能有今天,离不开自已妻子的帮助。
当然,哪怕是温柔如水的女性,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陈昊本身是不喝酒的,不是说他不会喝,而是不喜欢喝。他并不喜欢喝醉酒后晕乎乎的感觉。当然,或许也跟他某次跟黄今拼酒之后,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呼再来一杯有很大关系。
不过今天他架不住高兴的盛情邀请,小酌了一——壶?
高翔作为一名比较成功的商人,酒量当然是不用多说的,千杯不醉那是夸张,但喝一两斤茅子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陈昊喝酒次数不多,也没有经历过太多酒桌文化的考验,但是他身体素质强啊!只要慢慢喝,其实他是很难醉的。
于是高翔就喝醉了……
本来喝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问题这货的酒品似乎要划上一个问号,拉着陈昊一阵谈天说地之后,从自已女儿房间里面拿了一个等人高的大玩偶,当作关二爷就要跟陈昊结拜。
陈昊一脸无奈,等高翔的妻子抱着嗷嗷大哭的小棉袄,面色不善地来到两人面前时,这种无奈就变成了尬笑。
“嘿……嘿嘿嘿,嫂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本来是睡着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睡眠很好的高雪今晚怎么会突然哭起来……”高翔妻子一阵阴阳怪气,然后冷眼看着陈昊与自已不争气的丈夫:“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啥……我突然有点儿事……”陈昊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将烂醉如泥的高翔放在沙发上,讪讪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不久,高翔的妻子周正男抱着重新进入梦乡的小棉袄坐在沙发边上,淡淡说道:“人已经走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高翔睁开眼,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不把他留下来住一晚?”
“住一晚?”周正男冷哼:“住一晚就能住两晚,原本我还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酒蒙子!还是个比你能喝的酒蒙子!再住下去,我怕他把你喝死!”
高翔沉默了一会儿:“走了也好……”
他突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了也好啊……”
他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把弗兰克辞退了?”周正男蹙眉问道。
“弗兰克?”高翔摆摆手:“这事儿得去问问咱爹!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正男是高翔的老婆,她的父亲,高翔的岳父,就是赤国某珠宝巨头的真正掌权者,弗兰克这个保镖也是他帮高翔找的。
“我父亲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周正男“呵”了一声:“早些时候我就跟你说,你不要什么事都听他的,他这个人,万事利为先,一个连自已父亲的骨灰都能拿出来卖的家伙,你还敢什么事都顺着他?”
“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嘛,孝敬他是应该的……”高翔摆摆手:“暂且不说这个了……”
“陈昊离开,我这心里属实是松了一口气……”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周正男蹙眉。
“他说自已是天使国际下属,赤县的那个幼儿园的门卫……”高翔揉了揉依旧抽着疼的太阳穴:“但我感觉他没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