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追了一晚上,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追到了目标,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手里握着把剪刀正和几个高大汉子对峙。那少女握着剪刀的手颤抖着,不断后退,身旁还跟着一匹毛色油亮一看就养的极好的黑马。
几个高大汉子不断逼近着,嘴里还说着什么,少女被逼的不断后退,那匹黑马也跟着焦躁的打着响鼻。徐钰远远的见着这场面一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见几个壮汉背对着自己,冲过去就是一脚,正中其中一个壮汉的后腰。严青看她上了连忙想跟上,翟漾伸手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让她去,不然她下次还敢自己蛮干。”严青收回想冲出去的腿,和翟漾站在原地看戏。
以徐钰现在的体质,对上三四个不会打架的男人完全没问题,但面前这几个明显是有点身手的。被徐钰踹了一脚的男人没有防备,被踹的直接扑飞了出去,其他人顿时被惊动。没人去管那被踹飞的男人,留下两个看着那少女,其他人都朝徐钰扑了过来。
徐钰见自己把人踢飞出去自己也吓了一跳,再见到这么多人挥着拳头朝自己扑来,连忙蹲下身躲过了一记勾拳,却没躲过腰侧一记鞭腿。徐钰被踢的踉跄几步,赶紧稳住身形,抬手抱住脑袋挡住一记肘击。
几人配合默契,徐钰几乎全程在挨打,也就是现在抗揍,不然早被打倒在地了。徐钰被揍的实在是遭不住了,连忙大喊:“你俩还看!快来帮忙啊!我要被打死了!”
在一旁看戏的严青和翟漾这才冲过来帮忙,三两下就把几个壮汉给打趴下了。徐钰捂着右眼怨气十足的看着两人,她刚刚眼睛被抡了一拳,眼眶顿时青了一大块。这两个人是真会看戏啊,就这么看着她被打,半点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这几个壮汉也是,怎么跟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呢,对女的也半点没手下留情,她现在浑身生疼。
那少女见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壮汉被人打倒,一下软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手上的剪刀都跌了出去。徐钰看了眼跟在少女边上的黑马,心道怪不得移动的那么快,感情是骑了马。
几人从城西追到城东,又从城东追到城北,这时终于见着正主了,徐钰简直热泪盈眶。见那少女起不来身,连忙扶了一把,那少女被扶起来后朝着徐钰行了个礼说道:“多谢这位姐姐相救,小女感激不尽,还连累姐姐被那些恶人打了,实是心里过意不去。”
少女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眼神都不敢直视徐钰。徐钰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自己要来救你的,没那个本事才被打的,你不用自责。”徐钰顿了顿,又问道:“方便问问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穷追不舍吗?”那少女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小女子名唤陈秋莹,父亲是城中富户家的仆人,替主家饲养马匹,父亲请示主家后,已经为我指了亲事。未婚夫前年参军未归,我们的亲事便搁置了下来,谁知去年主母过世,主家取了续弦。那新主母年轻貌美甚是得宠,其胞弟今年来府中找姐姐的时候看上了我,非要娶我做妾。我已经定下亲事,又如何能同意此事,可新主母以我是主家家仆为由不同意这门亲事。父亲与求他们放我一马,却被他们给活活打死,我实在是没得法了,明日就要被送去那少爷府上了,我只能偷了马匹从府上偷溜出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追了出来,要不是姐姐仗义相救,我恐怕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
陈秋莹越说越是难过,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徐钰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他们这是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了吧,不能报官吗?”严青垂下眼,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他们是家仆,主家手里握着卖身契呢,官府管不着。她这种偷溜出来的,主家报官,官府还会帮着把人抓回去。”
陈秋莹听说这话顿时哭的更伤心了,徐钰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尴尬的抬着手看着她哭。见陈秋莹哭的伤心,暂时没空理他们,徐钰小声的问严青:“你怎么知道这些?”翟漾习惯性插兜插了个空,尴尬的将双手环在胸前说道:“虽然某人实力不济,但也可以说是个货真价实的老东西,活的够久了。”严青瞪他一眼,说话可真够难听的,他还年轻貌美的很呢。
徐钰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晕着的壮汉,踢了踢问陈秋莹:“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想去哪?”陈秋莹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道:“我准备去找我未婚夫的,母亲早逝,如今父亲也被他们打死了,我除了去找他没地方可去了。”
徐钰挠了挠头,有些头疼道:“你知道他在哪吗就去找啊,不怕半路遇到歹人啊?”陈秋莹说道:“我也是没得法子了,那大少爷声名狼藉,早先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被他掳回家,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我若是嫁进去,只怕是也没个好下场。”
徐钰原本就被打的快要散掉的头发被她挠的直接散开,包住头发的布巾也掉了下来,陈秋莹见状说道:“我帮姐姐把头发挽好吧,不然会被别人笑话的。”徐钰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趁陈秋莹帮她挽头发的功夫,徐钰朝她问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吗?”陈秋莹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纳闷怎么有人日子过的这么糊涂。徐钰尴尬一笑道:“我与两位兄长在山中隐居多年,不知现在年号有没有变动。”陈秋莹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如今是太平兴国四年七月十四,这一带常有契丹人攻打,所以我未婚夫也去参军了,说是要保家卫国,等回来了再来娶我。”
徐有有些好奇道:“我听你说起你未婚夫的时候语气还挺熟的,你们订婚之前就认识啊?”陈秋莹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有些羞涩道:“我与他幼时便相识,也是他特意向我父亲求娶的,我父亲这才请示了主家同意我与他定亲。他是城里杀猪匠的儿子,性子沉闷,但与我总有话说,我不开心的时候也总是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还时不时会给我买些好吃的和新奇玩意。你看,这簪子就是他送我的。”陈求莹说着还向徐钰展示了下头上戴着的簪子。
陈秋莹头上插了支银簪,是支桃花簪,头上只插了这支簪子,除了这簪子之外再无半点装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