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笑笑,“无妨,反正已经知晓了子时尽的下落,血赚。”
沈倾白他一眼,这话要是被容珩听见,估计能站在他面前气都不喘的骂他少说两个时辰。
容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两人也便回了汀月堂。
路上,沈倾和陆晏又将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列了列:一是一边寻找陌挽笙贴身嬷嬷的下落,一边在靖安王府中寻找陌挽笙可能留下来的线索;二是继续追寻潭姬的动向,如今子时尽在容珩手上,扶桑引又和陌挽笙有关系,待三毒齐聚,陆晏身上的毒便有了恢复的希望。
看着沈倾始终紧锁着的眉头,陆晏抬手轻轻抚了抚,“别总蹙着眉头了,相比曾经的一头雾水,如今我们已经找到很多线索了。”
沈倾点头,就听缱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我们年华老去,两鬓斑白。”
陆晏活了十八年,但真正有色彩的,只有短短两年。
十六岁以前,陆晏觉得,反正日子总是暗淡无光的,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在认识沈倾之后,陆晏想着,只要多活一日,便能多看一日她的笑颜,日子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再后来,沈倾嫁人了,陆晏的日子便又重新恢复了暗淡,直到他得到沈倾过的不好的消息,陆晏才又重新有了新的目标,他想让她离开那个虎狼窝,想让那个天真爱笑的小姑娘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而今,他更贪心了,他想一直活着,想和沈倾成为夫妻,想和沈倾生儿育女,想和沈倾白头偕老。
沈倾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笑靥如花,“好,说话算数。”
陆晏笑着应下,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柔情。
两人回到汀月堂的时候,沈奕安已经再次醉倒,陆庭煜无语笑笑,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至于陆晏,陆庭煜不问都知道他还得在宜宁侯府腻歪一会,索性也便不管了。
却听陆晏倏然出声:“我送父亲。”
陆庭煜怔在当场,半响后才笑着应了一声“好”。
谢翎站在位置上,微微有些犹豫,按照礼节,她自是该相送的,不过陆庭煜父子之间难得温馨一次,所以谢翎又觉得自己在场有些多余。
沈倾挽起她的胳膊,走在陆庭煜父子身后五步远,既全了礼节,又不会打扰。
将陆庭煜送走之后,谢翎便回去照顾已经醉的人事不省的沈奕安了。
至于陆晏,因为还有正事要忙,所以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沈倾执笔给绫衣写信,让她一起追查荆嬷嬷下落。
荆嬷嬷,便是伺候陌挽笙多年的贴身嬷嬷,据陆晏说是从陌挽笙母亲那会就开始伺候了,后来陌挽笙的母亲离世,便跟着陌挽笙一起来了盛京。
沈倾觉得,荆嬷嬷是看着陌挽笙长大的,又是陌挽笙最亲近的人,所以应该知道不少隐秘,除了扶桑引之外,就连当年陌挽笙中毒的原因,她许是也会知道不少。
将信写完,沈倾递给蝉衣让她送出去。
见沈倾忙完,团子熟练跳进沈倾怀里,尾巴扫扫她的手心示意她给自己抚毛。
沈倾眉眼微弯,团子真的很有灵性,不愧是岭南陌家的镇家之宝。
团子刚要睡着,蝉衣便快步从门外跑了进来,“小姐,刚刚离泽那边传来消息,说陆世子遇刺了,如今已经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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