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的那十多年,许开熠确实是和二老在乡下老家生活过,这一点,以往我回乡时,乡里的邻居都会讲,这些是骗不了人的。
也就是说,在接受我这个‘任务’的十多年前,二老就已经在乡下了。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事到如今,我可不会认为,二老是在那地方普普通通过生活的。
他们今年都是六十出头,这个年底的人,如果出生在那种贫困的乡下,基本上都是不识字儿的,而且由于年代的原因,那个年代能有机会识字儿上学的女人更少。
但二老和这些截然相反,他们都有一手好字儿,都有一屋子闲书,这绝对不是那个年代贫困乡村老头老太太该有的生活状态。
这么大的漏洞,这么大的不对劲儿,我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在接到我这个‘任务’以前,他们在村里,肯定是在办其它什么事儿。
那么,许开熠又是怎么来的?我这会儿,也不可能相信他是随机被收养的了。
在我要回来的上午,他们就离开了,很显然,我的生活和行踪是有人监视的,否则也无法将我和弯刀推到一起。
那股势力究竟是什么?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二十六年,这是个漫长的时间段,这可不是二十六小时或者二十六天。
布下这个局的势力,究竟有什么目的?
和J组织会不会有关联?我想到了这一层上去。
之前我曾经怀疑过J组织和这次任务的支持者,毕竟寻找延骨草的任务太过于凑巧,但后来当弯刀告诉我,延骨草的事儿,是他故意透露给马老太太时,关于J组织的怀疑,又不得不打消了。
现在该怎么办?
我又将这封信看了一遍,盯着最后那‘后会无期’四个字儿,觉得挺难受的。
在今天之前,我们是亲人,但之后恐怕没有见面机会了,就算有,见面之后也不再是之前的身份了。
我心神烦乱的呆坐了半个多小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才将思绪拉了回来。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没什么胃口,于是随便点了个外卖,一边儿吃,我一边儿试着打了许开熠的电话,这种巨大的变故,让我现在十分需要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许开熠断联了。
我并不意外。
我又试着联系弯刀,就像许开熠说的,同样失联了。
不知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不过他知道的比我的,应该是得到了某些线索。
最后我打了小齐的电话,问了问道士的状况,跟她聊了几句。
小齐性格好,也比较积极向上,挺能给人带来正能量的,跟她闲扯几句,我心情好多了,据她说,那道士挺听话的,虽然不会开口说,但大部分的话都能听懂,而且特别能吃,跟从牢房里出来的一样,饭量和小齐都快旗鼓相当了。
想到小齐的饭量,我于是道:“让他吃吧,看能不能把这道士的神智给养好,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值得挖掘。”
结束和小齐的通话后,我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回乡找吴老婆婆,她在乡里待的时间很长,想来能从她嘴里问到一些东西。
由于乡下的人都搬走了,道路荒僻,因此第二天清早出发,一直到当天下午的五六点才到了村里。
整个村落,比起我上一次来,显得更加萧条破败了,正是秋天落叶之时,共用的大院子里铺满了一层金黄色的落叶,黑色的屋檐,老式而摇摇欲坠的建筑物,让这个没有人气的老村落,显得萧条而又阴森。
到吴老婆婆家时,门居然上了锁。
我有些惊讶,心说她难道出远门了?她无亲无故的,一把年纪,能去哪儿?就吴老婆婆那体格儿,至少还得活十几二十年,也不可能是去世了吧。
由于是老式的木门,因此门的缝隙比较大,我透过门缝往里瞧,里面黑沉沉一片的。
这锁是那种十多块钱一把的小锁,很容易就弄开,我找了个石头,直接将锁砸了。这行为不太好,不过天色已晚了,我要是不砸锁,今晚就没有睡觉的地方。
木门推开后,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从里面传了出来,老旧的土墙房常年没有修葺,湿气很重,一般的老年人长时间住这种地方会受不了,但谁叫吴老婆婆不是一般人呢?
就像她说的,比较长的寿命,让她并不至于缺钱,搬离这地方很简单,只是她不愿意,内心里,吴老婆婆已经把这儿当成了她最终的归宿之地。
屋里暗沉沉的,我拉了一下门口的灯绳,灯光顿时一亮,挖灯橘黄色的暖光,照明效果并不太好。
我有些饿了,好在也没打算麻烦吴老婆婆留饭,所以自己带了些零食。
撕了个盐焗鸡腿的包装,我一边吃一边查看这屋里的情况,东西都没带走,而且没有积灰,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这一两天才走的。
到灶房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灶房的灶头,用遮蝇盖,盖着一叠儿剩菜剩饭。
我揭开看了看,剩菜还比较新鲜,仿佛就是中午剩下的。再看剩下的那碗米饭,米粒还比较软,没有变硬。
剩菜剩饭的时间,应该就在今天。
难道吴老婆婆没有出远门,而是去附近的什么地方了?不对,如果是去附近的田间地头,她应该不会上锁,毕竟这里方圆好几里都没有人烟。
正疑惑间,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味儿。
那股味儿,在散发着潮湿霉腐气息的屋子里,并不太明显,因此我之前忽略了。
这会儿猛然闻见,顿时辨别了出来:好像是腥味儿,血腥味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开始寻找起那股气味儿的来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