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恶臭的病老鼠,大约是因为身体不健康的原因,并没有多少力气折腾,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于想要争夺延骨草的野兽,进行可怕的疾病传播。
此刻我们拉上帐篷,便见帐篷布被爬上来的老鼠踩着,爬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在支架够稳固,布料也够结实,虽然透过光线,可以看到帐篷上到处都爬着老鼠的影子,密密麻麻的,时不时还有老鼠被挤下去。
虽然躲在帐篷里,但有这些病鼠聚集在外头,我们一时到也不用担心会被其它野兽抢了先。
马老太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喘息道:“还有二十多分钟,我们商量一下,一伙儿弄延骨草的计划。”
安巴一副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模样,说道:“太臭了,咱们身上全是老鼠甩上来的脓液,我们会不会也得烂鼠病?”他快哭了,说:“这你们的钱也太难赚了。”
郝胖子神情有些凶恶,道:“好赚就不找你了。”
安巴这时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老鼠的情况在外面而摆着,现在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了,它们一身致命病毒,又完全不怕死,火和枪对它们都没用。
一会儿延骨草再生时,只怕会更加疯狂,到时候想从这些老鼠手里抢延骨草,还真是一件要人命的事儿。
我没说话,一来领头人不肯放弃,我要私自放弃任务,就会遭到J组织的抹杀;二来,许开熠还等着延骨草救命呢,因此这会儿再怎么困难,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安巴见众人没有放弃的意思,急了,说:“我不管,我不干了,要整你们自己整!”
郝胖子大怒:“嘿你小子,还想不想要钱呢?敢跑我们可不给钱的!”安巴收了一半儿定金了,闻言,估计是衡量了一下轻重,依旧咬牙道:“妈的,倒霉透顶,拿钱我不要了!”说完,立刻去摸帐篷里的装备。
梭梭惊讶道:“安巴,你真的要自己离开吗?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安巴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道:“我带你们走过一遍,路线和该注意的东西你们都知道了,反正是你们自己不要命,怪不得我。”
他麻溜的收拾了装备,将自己又一次包裹的严严实实后,看了我们一眼,便迅速冲出了帐篷,我在旁边,立刻将帐篷给拉上了。
外面的病鼠,意在赶走想要争夺延骨草的人和动物,因此对于跑出去的安巴并没有什么兴趣。
帐篷被我冲洗拉上后,安巴的脚步声转瞬就远去了。
盘左恼怒的问弯刀:“头儿,就让他这么跑了?”
马老太太接话,说剩下的就是夺延骨草了,安巴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接下来的行动危险重重,随时可能染上致命的烂鼠病。只要被老鼠咬一口,或者裸露的皮肤沾到脓液,都是百分百染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勉强人了。
弯刀不置可否,显然是同音马老太太的意思。
盘左脾气相对急躁,皱眉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他看向弯刀和马老太太。
马老太太道:“收集延骨草,大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但是我们得提前至少五分钟到达,想办法清空延骨草周边区域的病鼠,形成一个隔离带。”
老鼠的体型太小,数量又多,届时延骨草再生,病鼠被刺激,完全可以从我们脚下等地方,迅速钻向白骨草,那么多老鼠,转瞬就能把延骨草啃个精光。
因此,再延骨草再生之前,像马老太太说的,将周围一圈清场是有必要的。
但应该怎么个清法?这些老鼠分明什么都不怕。
这时,弯刀似乎有了主意,对盘左盘右兄弟以及梭梭道:“你们到时候负责掩护马老师,在延骨草再生前的几分钟,我和许开阳负责转移老鼠的注意力。”紧接着,又对傅雪莉等人道:“你们收拾好装备,延骨草一旦得手,你们护着马老师先退,我们断后。”
等等?为什么把我算进去了?在弯刀心中,我的战斗力就这么强吗?盘左、盘右两个高手不用,拉着我去‘引怪’?以为我有群攻技能吗?我并没有啊,朋友!
马老师皱眉道:“可是,你们用什么办法,将病鼠引开呢?它们的关注点都在延骨草身上,等到延骨草再生时,恐怕并不会被你们吸引,哪怕你们扫射屠杀估计也不起作用。”
延骨草数量有些,而这里感染烂鼠病的老鼠却很多,它们这么疯狂的聚集在此处,只为了求一线生机。
真到了延骨草再生的时候,十有八九所有的病鼠都会往上冲,只为了把延骨草给啃一口,谁还会管我和弯刀?就算我们拿枪扫射,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病鼠迅速杀光。
这个引诱的办法,看起来就显得极为不靠谱了。
马老师这么一说,弯刀便道:“正因如此,所以我们要提前进行。”看样子他已经有主意了。
弯刀也不卖关子,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我一听完他的计划,便觉得这计划,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在这个计划中,马老师等人并不需要做太多,甚至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我和弯刀,却将引来几个很操蛋的挑战。
一边儿的梭梭目瞪口呆,喃喃道:“这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弯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显然觉得她这是一句废话,因此不予回答。
我苦笑,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小黄毛朝我露出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估计是担心弯刀改变主意让他上,所以这小子装起了哑巴,在角落里将自己的存在感压的极低,我看到他这怂样就觉得无语:许开熠那小子,就算要换人,也给我换个靠谱些的搭档行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小黄毛是走后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