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烛觉得,跟他走一趟吧……
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事,不是要我帮忙吗,应该可以有点保障,暂时还是是没事……
对于这种事,他也算是有经验了……
再多一个,也不多,经验多了,就是不一样。
心里就是有底!
张清烛走过去,与红衣纸人擦身而过,看着而背着个大葫芦的小道人走在前头,看着那个背影,略显一点点荒诞,一个小小的身影,竟然背着一个几乎比他的身体都要大的葫芦,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红衣纸人直起腰,收拢起双手,齐齐背负在身后,此时走在前头的张清烛回望,在张清烛的眼中,映照在眼帘的这个形象,同样具有一种滑稽感,而且,是在一种恐怖的基调中,要透出恐怖的压迫而渗透出来的滑稽。
特别是他脸上的那两块圆状的酡红,让他感觉,格外的滑稽,也格外的恐怖,对这两种似乎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有着相同的增幅作用。
但是你不会去笑,你越是感觉恐怖,就越是感觉滑稽,越是怕就越是想要笑,但是在那种想要爆笑的冲动,从心底往上冲,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又死死地张不开口,那种好像要憋不住的笑意,在此时,竟然神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
张清烛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就又转过身去,继续走着……
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很好笑,但是它的形象的另一面,带给人的是恐怖,而这种恐怖,带给外界一种信赖感,并不会因为觉得好笑,而就觉得对方跟不可信。
“所谓的根性,就是你看到的花朵,越是鲜艳,也是硕大,那就意味着你的修行潜力就越大……”
红衣纸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跟在小道士的身后,仿佛他才是那个被请去的人。
“所谓的神药,这个其实简单,这里是镜花园,为什么叫镜花园呢”
“除了这里常年长着各种违反时令的花朵之外,还有就是,相传这一片海域,在当年被皇帝栽种了各种神药……”
“那是传说中的,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神药……”
“都是真的,但却又不见了……”
“但又不是真的不见了,而是隐藏起来了……”
“为什么隐藏起来了呢?”
纸人跟在后边,双手收拢打横贴在后背,脑后的辫子随着他的跨步向前走,一晃一晃的,有着别致的感觉,但还是感觉恐怖。
走在前头的张清烛对后边的这个模样,没有一点感觉,因为他看不见,但即便他看得见,此时也没有任何想要感慨的欲望,因为,他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真的是赵方天……
原来真的是赵方天……
原来真的是赵方天……
原来真的是赵方天……
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在回荡,他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估计了,但此时被外界证实,还是让他有一种当头一棒的震撼!
这里就是赵方天的地方啊……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阵后,也基本恢复了,张清烛开口继续询问:
“那既不是神药,也不是根性的可能呢?”
这一句只是顺口而已,并不是真的就渴望知道,但为了掩盖一下他刚才的状态,他有必要转移下话题。
“哦……”
“这一点上,我觉得也会有个说法,但那位道人没说……”
“但我觉得,会有……”
张清烛倒也没在意,他本身就不怎么在意,但他还是接上一句:
“看来,这最后的可能性最高啊?”
“我们道观的前辈,居然都不愿意透露出来?”
张清烛顺口就说着,但一说出口,立马就感觉不妥,自己将话题带向道观里的人物,这不是愚蠢吗?
要是后边的纸人老兄,状似随意地提起道观的某一个高道,自己就很被动了,一个不知道,可以推托是不认识,自己孤陋寡闻,不认识几个人,道观内没有朋友……
但老是这么一个理由,就算是再有道理,听在人家耳朵里,都会本能地犯一犯嘀咕……
这是个本能,有时候理智也控制不住……
“嘿嘿……”
“不意外……”
“帝陵观里的道人,基本上,都对炼丹,炼制至宝大药,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
“哪怕,这不是他们的使命……”
“他们的使命,哦,不对……”
“你们的使命是,探查地脉……”
“但是呢,在镜花园,谁不想找到那些神药来炼制金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