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力怎么样?”
刘羽西一点没耽误,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大家对那个妖孽最好奇的,不就是他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就是忌惮他到底有多能打!
“不知道。”
淡淡的声音传入耳畔。
刘羽西忽然就发现自己对“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如茨痛恨,心中有一股隐约的冲动,恨不得冲着前边的背影大吼一声“不许不知道”。
但理智还是死死地克制了这股冲动,他知道,真这样干了,很可能就会被抽一顿,少不得挨一顿老拳。
帝国军,就是这样的人。
“没打过?”
“不可能吧?”
“你既然认识他,没逮着机会跟他切磋一场?”
“我不相信。”
刘羽西自然是不相信,对于陆嬴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有所耳闻,特别对方还是帝国军的将军,他不是很相信没找到对方较量过。
“就是没有打过。”
“我是想打一场的……”
“可是,张谬老是推脱……”
跟在后面的刘羽西凝神注视了一会那个一直向前走的背影,身上的将军礼服的外袍随着前边冲刮过来的气流的吹拂而扬起又落下,在昏暗之中不停顿地向前走,身影逐渐没入黑暗,这个人,在这个环境里,单单是一个逐渐模糊的背影,就彰显出了一种剽悍与从容,让人也有着足够的安全福
“他推脱,你就从善如流,不打了?”
刘羽西给她的话作了个解释,内心是十分的怀疑,几乎就是不相信了,认为是敷衍,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愿意透露事情的真相。
“确实……”
“是有点让旁人难以相信。”
“张谬自己推脱,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了……”
由于刘羽西脚步停顿了一下,前边的那个身影真的有点看不清楚了,声音传过来,感觉有点空荡荡的,于是加快脚步跟上。
“最重要的因素?”
“是什么?”
刘羽西给接上了,急迫追问。
“是因为我的家族不想我跟张谬打。”
刘羽西诧异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倒也没认为是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
“不是吧?”
“家族不想让你跟他打一场,你就不打?”
“感觉上,跟我对你的印象不是很一致啊?”
“虽然,我也是才刚跟你认识。”
“你们家族怕得罪张家?”
“不至于吧?”
“不就打一场吗?”
不解加深了,也基本可以判断,原因是比较深刻的。
“很简单。”
“时机不对……”
“只要我成为了上将,那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只要还没成为上将,就都不是好时机。”
“你们刘家的刘雁北,也有着才之名,可是,我不建议现在就去挑战张谬。”
“后果,可能很不好……”
跟在后边的刘羽西原本无所谓的表情霎时一紧,吃了一惊,对于自己弟弟的一些想法,他自然是可以察觉一点的,自家亲兄弟之间,很多东西都不用太多,很容易感觉到一二。
不能现在挑战张谬?
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他没有问出口,他感觉陆嬴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参透其中的玄妙,但是,她却是可以感觉到其中隐隐透发出来的利害。
帝国军这些人,对于危险的直觉,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
而且,她言语中所谓的家族,必然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老人,基本可以确定是家族中最核心的成员了,这样的人提出的警告,必然涉及到了一些很重大的利害。
现在跟张谬打,打输了,后果会很严重?
会死吗?
必定不会……应该是不会……
张谬再是脾性不好相处,不好打交道,也还不至于将来挑战的给一一弄死,再,来挑战的人,有实力来挑战的人,几乎没有来头一点的了,对方身后的势力,身后一大家子,也总得顾忌一下……
一出手就下杀手,感觉还不至于……
那么,除了死,还有什么是很可怕的?
头绪不是很多,可是,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好像也不多啊?
会是那些吗?
无非,也就是走火入魔,亦或者……
嗯?
刘羽西猛然抬头,一个激灵,停顿住脚步,前边一个身影不动,差点就给撞上了,幸好反应还不算迟钝,堪堪反应过来,立马止步驻足。
要是给撞上了,可能真的就要被抽一顿了……
陆嬴蛟,挺停下来了?
她不是一直在前边走着的吗?
有情况?
刘羽西转动脑袋,四周扫视,发现附近的景色一如既往,像是从没有变化过一样,还是那样的阴森森的昏暗,略微可以观察到较远处一些景物的大致轮廓,很抽象,却很有存在感,慢慢摇曳的身姿,只要集中注意力注视,很容易就被吸引住心神,而后心情慢慢向下坠,低落而暴躁,一点点往无边的深渊滑落……
“前边有人?”
“不是那个阴阳师吧?”
不知为何,在直觉上,如果前边真的有生灵出现,他倾向于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不会是那些好像是生存在古城之内的腐血怪物。
同时,他也不大认为会是那个阴阳师还在阴魂不散,特意跑到他们的前头去打埋伏。
“嗯,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