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短暂操控那位道友的,应当就是白孔雀……”
“老朋友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会有机会的……”
这几句,也得有些高深莫测,张清烛想不明白,但是,也不过分挂心,他只想确认此时邱闲遇的状态,急问道:
“前辈,他们是,是,亲戚关系?”
在他的注视之下,病道缺即点头,很轻松地点了一下头,补充:
“白孔雀和黑孔雀是兄弟。”
“两兄弟都能位列十大妖怪之中,可不容易啊,可是,黑孔雀见不到了……”
哦……
张清烛恍然,担忧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家人啊……
可是,这个十大妖怪的子嗣,怎么就成了胖道饶弟子了呢?
这难道,不是很犯忌的事?
龙虎山,没有门户之见了?
心是放下了,但是疑问没有消除,且还更大了,直指龙虎山最核心的观念问题。
在龙虎山上,还有比传承外泄更大的事吗?
已经有了悲剧的例子在前边了,于他而言,有亲眼见的,如张福善道人,有道听途的,如那位从名字中就可以看出来很不吉利的张终殆道人。
“黑孔雀,是被贫道烧死的。”
突然,冷不丁地,病道人张火炳,朝张清烛道士看过去,轻描淡写地了几句让人惊骇莫名的话。
哈……
“那……”
张清烛张嘴惊讶出声,可是,嘴巴张大半响,不断地开阖呼气,却是不出后边的话来。
“所以,贫道贫道不好出面啊……”
“贫道要是一出来,估计就是你死我活了……”
“贫道现在的身子还是单薄,还是得避一避……”
张清烛侧眼扫过,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病道饶神色表情,竟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淡漠的脸色苍白,还是那样的平静中带着点习惯性的琢磨,稍稍有些沉重,可却是蕴含着全无忧惧的从容。
病道人病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许就是不怎么在意了。
张清烛还想张嘴点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一头,动静传来,一下子就是惊动地。
“斩!”
一声暴喝,有一种极为沉重的威压升起,一道极大的威压凛然而下。
围着张余闲的那几根光柱霎时间应声而毁,像是一盏盏烛火一样,根本没来得及摇曳几下,就被突然而至的狂风给扑灭了,残光在纷纷扰扰,像落英缤纷一样飘洒在空中,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殆尽了。
“吼……”
“吼……”
“吼……”
“吼……”
与此同时,头顶上高空盘旋的几头火龙齐齐高声咆哮,彰显着极大的愤怒,这样的愤怒即便是深处其下的两个人类道士,都能够很清楚地感应到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是一个本能,本能地愤怒,还有一丝丝不由自主地恐惧。
张清烛第一时间看向身侧的病道人,病道人是第一时间看向头顶那几头龙,观察对方的反应。
“没错了……”
“就是屠龙术!”
“能让龙发自内心忌惮且害怕恐惧的,唯有屠龙术。”
“果然,传言是也不总是虚无缥缈和随意夸大,现在是验证了,果然有这东西……”
“屠龙术啊……”
真的有那玩意啊?
张清烛除了一个突如其来、理所当然的震撼外,他自己琢磨一下,噶虐,似乎也就这样,惊叹过后,那就过了。
而旁边的病道人,似乎是分外惊讶一样,这其中的差别,他不了解,但想也知道,应当是有着更深层的延伸。
这些更深一层的东西,他不知道。
魔镜是知道的,起码知道一些,当然也就比他要更清楚,更能理解此时病道饶震撼。
可惜,魔镜不敢出来。
“这个瞳术,眼睛会有什么变化?”
张清烛在一边凑趣,他就总是有些担忧自己身怀瞳术会引起的特别变化,意识忧惧会不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这是对身体而言,对内的,第二,是会不会有一些特征给显示出来,如果有一些鲜明地特征,那可就太显眼了,也同样不好,而且,很危险。
他自己就拥有着银白蜡之眼,以及魔女一族的蓝宝石眼睛,其中所谓的白眼,似乎是真的会眼放白光的,这就不怎么好了,而所谓蓝眼睛,是不是也一样会将瞳孔给搞成了蓝色?
他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实中更多的可能是会,应该是会出现蓝色的瞳孔。
这可是要命的。
紧接着,张清烛看到了印象极深刻的一幕:
距离已经相当之远了,虽,还谈不上遥远,但是,就目视的距离而言,在视野中看到的映象,一个人体轮廓,看看是看到一个面目不清的人体轮廓,在近一点,邱闲遇和张余闲也不是等闲之辈,再靠近一些就有被发现之虞了。
张余闲的眼睛,在这个距离,他竟然可以看见张余闲的眼睛有山河日月在演化,如果这只是一个花哨的幻象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就让人感到震惊莫名了。
那是真真的杀伤力!
一柄柄似幻似真的剑从张余闲的眼睛中迸现而出,看着像是剑气,却又有着很质感的形体,远远地看,又觉得像是一片星海洒落,又像是萤火虫在黑夜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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