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样子,已经有五十载的年份了,可惜,差一点,差十年,就是一甲子。”
“要是够一个甲子,那就更契合了,能够完成一个轮转,穷尽而萌发新生,虽是死木,却总有生机流转。”
“五十年也不少了,可是,终究不只是死木,一个器物罢了。”
道童脸上有着明显遗憾之色,可是转眼又高兴起来,那种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为了这样本就机率不大的可能性烦恼,那纯是是自讨苦吃。
五十年份的,也不错了……
“鹤童子,你对桃木剑,有很深的认识啊?”
张清烛对于已经入手了一个魔女一族的高档货占卜水晶球,自觉收获很不错,感到满意,从而对那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被他的手的所谓宝物,更加不奢望了,兴趣当然是有的,可是,单纯玩票性质的。
而根本不像旁边的乌龟那样,心心念念的,有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志在必得的心绪。
张清烛因为跟乌龟的关系密切,所以相互间隐隐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一些肤浅的思绪,在他的感应中,乌龟似乎很是坚决,近乎有点焦虑。
至于它的把握嘛?
无非就是那本从狐族的大树上——那棵狐族自己也不知道的桂花树上的庙里的藏书,封面的名字,平平无奇,蕉养气功夫》,其实,好像还有一个名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让他有一种生命漫漫、时间已经很长久的感觉,那些本该有恍如昨日之慨的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此时的记忆,却稍显有些模糊了。
好像,好像是蕉狐之书》吧?
呵,龙虎山的怪事多,别人家的也不少,只是这样的破事,多少让外人感到好笑。
《狐之书》跟拜月教的皇冠,有什么关系?
张清烛想着想着,不自觉有点走神,好在旁边的道童也没多注意,他沉吟了一会之后,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个动作将张清烛给惊醒了,立马回过神来,心里暗叹,这家伙,果真是个鹤立鸡群的才啊,不仅是修行的赋,就连这份气质,隐隐也有零可以称之为风范和气度的东西。
“道,对这个感兴趣,长辈都,龙虎山炼器不算顶尖,是龙虎山为数不多的一个缺陷。”
“所以,道自自然然就多留意了一些。”
道童缓缓地着,脸上还浮现出羞赧,在张清烛想来,应该就是没有大的进展而感到不好意思。
靠!
还真的是个妖孽!
从立大志啊!
张清烛立马当着道童的面跳起大拇指,嘴上跟进:
“鹤童子,果然就是凤雏。”
“龙虎山日后的顶梁柱、压舱石啊……”
张清烛自然是不吝自己的夸赞,确实也是个值得鼓励的雄心壮志,只是呢,不那么容易,这个缺陷,其实,较真地,不能算是缺陷,龙虎山的炼器只是不顶尖而已,还谈不上不入流。
只是龙虎山眼高于顶,不是顶尖,那就算是缺陷了。
这样的态度,张清烛没有偏见,不会去抨击什么,但是有时候,也确实让人感到神经紧张。
大也有大的难处!
活法不一样!
对龙虎山来,不站立在鳌头,不处于巅峰,那就是个折磨啊!
“顶梁柱、压舱石?”
不远处的花仙子听到了张清烛道士的话,嘴上跟着呢喃般地重复了一遍,微微眯着眼睛貌似沉吟了一下,对场中两位龙虎山道人道:
“两个家伙,你们听过张鼎石真人吗?”
嗯?
张清烛愕然,花仙子怎么问起他们这个问题,不可能的吧?
不可能指望真的从他们嘴里打探到什么东西出来吧?
只是个打开话题用的话茬吧?
张鼎石,老魔女不是了么,连龙虎山都很少人见到过的高道,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一个一心向道的高人在长期闭关以求更大的突破了。
难道,她指望他们就来那个道童可以知道这样一位高道?
很自然的,张清烛摇晃着脑袋,一口否认了:
“当然不知道!”
“不过,道师父张宏远老道,可能会知道。”
“张典古真人,肯定是知道的。”
“张典古道人,就在那里。”
张清烛此时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孩,着一边将抬起手臂指向视野内远处的山峰上。
那个尖尖直上的山峰,还是很好认的,张清烛也不怕对方会错意。
“哦,是啊……”
“张典古真人肯定是认得的,那张桃白真人呢?”
“张典古真人肯定是认得,那你们认不认得呢?”
“她可是飞蛾山的峰主啊……”
“龙虎山七大主峰的峰主,你们认不认识?”
啊……
张清烛这回有点瞠目结舌了,这是何等的面皮啊?
她就这样探听龙虎山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