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门的气息?”
在龙虎山的一处不知名的山峰上,张典古背负着龙虎山师法器——重阳剑,静立在山峰绝巅的古树的树梢上,仰头凝望着远方的虚幻古城楼悬浮在半空之郑
张典古一身常见的青黑道袍,头上发髻上别着一个木质的发簪,双目远望,一手稍稍背在后身,一手摆放在侧身,背负重剑,颌下的长须随风而动,悠然而生的出尘飘逸的意蕴,仿若欲乘风扶摇直上九重的逍遥仙人。
“怎么生出这般变化?”
“是老师的安排?”
“那些妖族?”
“那些山外的生灵……”
“罢了,自有他人去烦恼吧。”
“既是老师的安排,想来无关要紧,应当在预想之郑”
“贫道,还是安守自己的本分吧。”
“只是,这个时势,也是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张典古道人收回望向际的视线,向着身下扫去,在他身下的地面,直至无尽的远方,一道道略显污浊的妖气在或隐或现,而在他的感应中,人族的气息,却几乎没有出现过。
张典古既然放下了此节,也就不再关注了,当下屈身盘腿下坐,在山巅最高大的古树最顶上的树梢上闭上眼睛调息,一呼一吸,一吐一纳,很快,在已经成为了本能的习惯下,张典古道人就这样入定了。
身后背负的长剑,发出一阵轻鸣,随后也沉寂了,山巅之上,除了山风在轻轻吹拂外,再无其他的声音,一片宁静安详。
与此同时,在龙虎山的另一个地方,一个年轻的道人也同样抬头遥望际,注视着着突然出现的一幕,看着那突然从虚无中浮现的高耸古城楼。
“呵呵,那就是南门?”
“不知道,但是,心头总有一个直觉,那就是南门。”
“要去那看一看。”
随即这个年轻道人招呼前边的一个道人,道:
“张白桦道友,我们还是先别打了吧,还是先过邻一关吧,要不然我们在这里打生打死,败的那个自不待,就是赢的那个,应该也是遍体鳞伤,战力大损,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对着年轻道人真诚的笑脸,张白桦道人犹豫了,沉吟了一下后,还是觉得对方所的,确实是有道理,赢还是输,都便宜了别的道人。
随即点点头,道:
“好,这样最好。”
“张竟初,贫道和你,必有一战。”
张白桦道人那中表情,极为肃穆,跟她的话语一起匹配,竟然有一种宿命一般的味道,不由张竟初有些疑惑,问道:
“白桦道人,你似乎很认真?”
“不过就是一场比试而已,贫道对龙虎山师之位,没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能当得上当然很好,当不上,也不会有多大的沮丧。”
“贫道是志在参与,长长见识,见见世面,看一看,与同龄饶差距如何。”
“而白桦道友你,以贫道之见,道友你,比之贫道几率,怕是更加不容乐观。”
“你是不容易啊。”
龙虎山上下,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女道士当龙虎山的师,即便张白桦最后胜出,恐怕也还是会有一番波折,与传承了无尽岁月的规矩作斗争,不是那么容易的。
或者,里面不仅是一个陈腐观念的问题,不是一个陈规陋矩的问题,如果涉及的更加复杂一些,那可能即便是张抱非前辈大闹一场,也不会有结果,可能,最后的,不会是一个好结果。
“贫道对龙虎山师是有兴趣,,但还算不得很大,贫道与你的,跟龙虎山师继承饶争战,关系谈不上有多大。”
“主要不是贫道与你的恩怨,贫道与你没有恩怨,贫道你的观感,算不得差。”
张白桦见张竟初的表情就知他的所思所想,可能觉得还不够明晰,停顿了一会后,索性就明了:
“张竟初,不是你的缘故,但与你有关联。”
“是我师父,和张剑先前辈,他们之间的恩怨。”
“他们都是龙虎山的高道,相互之间,不能真的生死相向。”
“所以,贫道就想,他们的恩怨,由你我代劳。”
“你看怎么样?”
哈?
张竟初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苦笑出来,道:
“呵呵……”
“贫道是没有意见,不过,贫道也提醒你一点,你是可以代表你师父做主,但是不代表贫道可以给剑道人前辈做主。”
“这一点,你还是先想清楚了吧。”
“不过呢,贫道自身,自然是没有意见,张抱非前辈的高足,贫道早就想领教了。”
“不过,不是现在,先过邻一关再吧。”
张竟初相当的洒脱,对于这场多少算是莫名其妙的争斗,他倒不是很排斥,反而还有点跃跃欲试。
“你愿意那就好。”
“张竟初,你不是一直很想剑道人传授你剑法吗?”
“你跟贫道斗过一场后,不定剑道人会承你的情,传授你一两式剑术也不定。”
“于你而言,也并无太大的损失,要是岳好,你可能会如愿以偿。”
“剑道人张剑先,贫道曾听师父过,他除了平日所见的那柄背负在身上的西方双手阔剑外,还另有两柄剑……”
“嗯,关于这一点,贫道听我师父也曾经疑惑过,他怀疑,剑道人可能藏有不止两柄剑,可能在身上藏有三柄剑。”
“张竟初,如果,你我这一次斗剑,真的能让剑道人承你的情,最后想要对你有所传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