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之上的古老城堡。”
花仙子简单回答。
果然,就是这个。
纸人李道一心里感叹。
但是肖道人就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但他不准备继续反对了,其实他一开始也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既然这可能是个好去处,那自然是不错。
“那小道士,告辞了……”
“呃……”
肖道人转身,准备就走了,但又转了过来,可是,稍一停顿,就又作罢,一甩大袖,大踏步走去。
他就这样告辞走了,没一会,在黑暗的夜色里,只剩下一个暗影,而再一会,连个影都没有了。
而李道一见这个样子,也下意识跟着告辞了。
“小道长,还不知道你的名讳?”
纸人老兄对着他点头致意,也是要走了。
“张扶余。”
“道号,扶余子。”
幸好张清烛之前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回答起来不惹人生疑,很干脆。
同时,他算是知道了刚才肖真常道人的纠结了。
确实,确实很像,像刚才肖道人的做派,确实是很像龙虎山的道人。
有意思。
在这个帝陵观的黄冠子确实是个高道啊。
李道一又是点头,而后就跟小道人那样,甩开了大袖,转身当即离去。
这个分别的场面,顿时让小道士感怀颇深,这一位也很潇洒啊,也还是一个道士,特别是,他现在在这里,走到这里,得亏是这位老兄了,如果没有他,自己很可能被当作一个外人被清除掉……
但他觉得,可能他也能潜伏下来,不少的可能呢,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里的生灵,警惕性还是不怎么高……
他觉得这个地方,确实还是一个不是太危险的地方。
危险,但仔细小心,熟悉情况的话,也不难藏起来。
“我们下一个黄昏再见。”
花仙子没等他反应过来,简单交代了一句,背后的翅膀扇动一下,整个身躯就在黑暗的天色中,化作了一道绿色的光,向远方激射而去。
而小道士才慢慢有点感觉,感觉晦气……
黄昏,对这个词,他有点敏感。
“你原来姓张啊?”
“在道教在,这还是个很不错的姓氏。”
“跟那个郭光不同,那家伙虽然际遇不错,但是天资很普通,特别是,他的姓氏不好……”
“这是主要的。”
见所有人都走了,小道士肩膀上的小鸟立马活跃了起来,当即跳了跳,打开翅膀,扑棱了几下,但没飞起来。
随口说了一句,但扯出了一通他听不懂的。
不过张清烛也不在意,听不懂就听不懂,他也不去纠结,他计较他听得懂的。
“在道教里,姓张的比较好?”
张清烛想听一听在这个问题上这个小鸟的见解。
这只鸟毫无疑问,是有些神异的,它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这一点。
但是,神异归神异,并不能就此说明这只鸟每一个论断,都是正确的,但确实是有价值的,值得一听。
“在道教里,姓张的,几乎是垄断了道的源头了。”
“所以,那些姓张的,很招人恨。”
这只鸟没有因为他姓张就对姓张的冷嘲热讽,但还是有不好听的话。
而张清烛喜欢听这种不好听的话,就好这一口,这就是隐秘啊,是情报啊。
“招人恨?”
张清烛装作不解,事实上他也没知道多少,起码就这个问题而言,他是不需要过分的表演,茫然中带着点好奇,十分恰到好处。
“招人恨,所以现在完蛋了。”
“可那些姓张的,也确实是有本事,就算是完蛋了,所谓的道的源头,别人还是靠近不了。”
“道教现在这群东西,真是废物!”
张清烛这个利益相关方都没怎么样,但这只鸟却给自己说激动了,张清烛在一旁纳闷,也不知道对方激动个啥。
“废物?”
张清烛想听听是谁废物。
“道教现在的这群人都是个废物,不过,杨仕龙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也正是这个家伙,对道的源头,最为觊觎……”
“他对你们这姓张的,最为记恨。”
“当然,你也不用怕,你一个小道士,人家是一个大宗派的掌教,不会去对付你。”
“再说,杨仕龙要对付的,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宗派,帝陵观是不错了,但是,也就那样。”
神秘小鸟摇头,这个话题就告一段落了,毕竟对于他来说,在这上面说得太多了,多少是有风险的。
至于所谓的道的源头,这玩意,应该是指龙虎山的某些东西,看语境,应该不是龙虎山的传承。
这只鸟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道的源头,在龙虎山完蛋之后,会再次出现,成为无主之物,会有可能被其他的道教派别给得到。
如果是这样,那传承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是这样理解吗?
张清烛想了想,觉得把握不是很大。
如果是物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物的极限,不就是所谓的神器吗?
而神器,龙虎山没了,龙虎山上的神器就会被其他的道教宗派得到?
嗯?
好像不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