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身影猛地被击退，
不住的在地面犁出长长的沟壑，
“…哗啦”
张泽尘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握住血霜的刀柄，右手捂住嘴，可是血液依旧不住的涌出，
“…哈…”
没空呻吟，
张泽尘扭身躲过再度袭来的刀刃，伸手挑飞，
伏黑甚尔阴沉着脸收回万里锁，不紧不慢的拆下天逆鉾，塞进丑宝的嘴里后歪了歪头，拿出释魂刀冲了上去，
“！”
张泽尘立刻伸手阻挡，血霜与释魂刀紧紧撞在一起，
“锃！”
两柄刀刃磨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张泽尘用尽全力的试图挡住伏黑甚尔的力量，但也只是徒劳，
透过缝隙，张泽尘看清了伏黑甚尔的脸，看清了他的眼，一双平静但是藏着铺天怒气的眼，
“…嗯…”张泽尘想要扯开笑但是一笑就会卸力，他只好顺着伏黑甚尔的力再度倒飞了出去，
伏黑甚尔却没有给他示弱的机会，趁着张泽尘还未落地，他猛地冲了上去，大力的竖劈，
“…”张泽尘狼狈的试图控制自己在空中的身体也只是无济于事，身体嘭的砸在地面，又因防御甚尔的斩击不住的向后滑落，在地上晕出一道身体粗细的血痕，
“噗…”
哪里都疼，
张泽尘使不上力再度捂嘴，只歪头将逆上口腔的血吐出，又被呛到后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咳…”
“哎呦…”
“哎呦我去…”
张泽尘想要伸手擦擦自己英俊的脸颊，但手似乎也有点脱力…
妈蛋…
真疼啊……
无果，他躺在地上，任由后背流出的血将地面浸湿…
“…我说……哥……”
“再打会…”
“我就真死了…”
“再死一次……”
“我可活不了了……”
“…”
回应张泽尘的是胸口传来的剧痛，释魂刀的刀刃穿破了胸膛，汩汩鲜血正从里流出，
顺着刀刃向上看去，
是背着光的伏黑甚尔，
太像了…
和那天一样……
狼狈的自己和背着光的他……
嘿嘿…
“疼吗”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伏黑甚尔的嘴里流出，他蹲下身子，手中的刀刃却没有再移动分毫，
“…啧，还行……”张泽尘努力的想要挑挑眉，只换来脸部的一阵抽搐，
“嘶！……疼…疼的…”胸口的疼痛加剧，张泽尘立刻改口，呲牙咧嘴的喊着疼，
“和之前比呢”
“…”
张泽尘疑惑的抬抬头，又无力放松，
伏黑甚尔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苦涩？？“我说，和之前比呢”
“和你砍断自己的脖子和捅烂心脏比呢”
“疼吗”
“……”
张泽尘止住了脸上不正经的笑，似是回忆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
他开口，
“…没法比。”
“…”伏黑甚尔扭过头，随着动作，或是刺眼的阳光，或是不真实的幻象，
一滴硕大的晶莹砸在了地上。
…
…
“根本没有我哥打的疼”
“……”
“……噗嗤”
伏黑甚尔没有扭回头，只随着张泽尘的话噗嗤笑出了声，“好”
“没有我打的疼就好”
“下次再敢吓唬我”
“…我打死你”
释魂刀被收回，伏黑甚尔依旧没有转头，反倒转过了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腰，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