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小青低着头一边用叉子插倒着荷兰豆一边问扁益鸟。她是个累赘,虽然她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健康,但是相较于扁益鸟、清风、明月而言,简直弱爆了。甚至不知道如何追赶。而他们每天都忙于苦修,忙于超越自己。也没有时间帮助她提高自己。因为差异,她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甚至曾想过即使他们把她当成一个试验品也好。终归是报答了他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救活她,留下了让她家人一辈子也无法挣到的聘礼的恩德。但扁益鸟从来没有显露出这方面的意思。清风明月对她既恭敬又亲近,仿佛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家人。这种感觉让她更加不安。她想为这个大家庭做点什么,而且是最好是重要的、艰难的事情,她是女主人,不仅清风明月认可,即使平日里严苛的小丈夫内心也是认可的。可是现在、因为照顾她、害得清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扁益鸟不语,似乎对她这种自问句很熟悉,能她说完。
“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足够的尊严。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一切仿佛是上天的特别的眷顾一样,你千里迢迢来到那个偏僻的山寨,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带给我和我的家族最荣耀的东西。可是,我,你带着我,会增加你的麻烦。所以,--”
小青想说出,赶我走吧。却又舍不得。
“没有为什么。”扁益鸟用平易的语气说。“就像花朵在春天开花,翅膀在风中保持平衡。万物都有原因,但原因有时候并不重要。”
小青抬起头,目光清澈而虔诚望向扁益鸟。她想把这个小孩抱在怀里亲吻,又想跪在他的脚下膜拜。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啊。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现在这个家里有人因为我死了。我要报警,报仇。“小青的情绪激动起来,“清风是你的弟子,难道你一点也不着急,也许你早已计划,甚至已经开始了,能不能告诉我,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帮,你的淡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无知无能的傻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作为你的妻子,你就不能花费点时间和我讲讲吗?”
“作为妻子,你少摆了一副餐具。”扁益鸟脸色一整。恢复了严苛的表情。
“什么少摆了一副餐具,这么早谁要来?你趁我睡觉的时间出去做了什么?去找清风了?去报警了?去约会了大人物?”
扁益鸟白了一眼小青。低头吃饭不回答。
“是清风。我已经准备好了虎骨汤。”明月蹒跚着走过来。
“他,他,没事啊,你们怎么知道?!村里人说必死无疑。”小青惊讶不已。可是,看扁益鸟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清风。小青回想起昨晚峥嵘的岩石,湍急的水流。很难想象受伤的清风还能安然无恙。
“你那个了。”扁益鸟瞪着明月,严厉地说。
“额,额,被打了一顿,有些郁闷,所以--”明月讪讪地回答。
“平心火,再温补。”扁益鸟的语气缓和下来。明月答应一声低头吃饭。
在一旁的小青听得莫名其妙。那个!那个的意思通常是指那个!属于个人隐私。扁益鸟怎么知道的?!人们常说在医生面前是没有隐私的,可是,这种小爱好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了,也太玄妙了吧。小青不知道的是,扁益鸟救他的时候在她未婚夫耳边说出的就是他嫖宿的时间,相距数月他都能查出痕迹,何况昨夜。
这时,别墅的门一开,清风脸色惨白的走进来。恭恭敬敬地给扁益鸟请了个安,像没事人一样坐下吃饭。
“你,你,”小青想说你掉进虎口峡怎么没事吗?可是看你的脸色也不像没事啊?到底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