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叔叔吧?”文强招呼。
“是的,冒昧打扰。你是文强。我来看看欣欣。”活阎王看上去大约60岁上下的年纪,花白的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刚毅的一字型下巴。此刻面带微笑地看着文强。
“是我草率了,仓促地带走欣欣也没跟您老道别。我做些汤圆请你吃,不介意吧。”文强连忙笑道,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活阎王眼睛的后面还有另外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赤裸的,坦白的。
“哈哈,欣欣是饿坏了。我就不打扰了。”活阎王说着起身告别,走到门口时,对文强笑道:“今天先不要喝凉啤酒。有时间去做个肠镜。不要什么东西都养着。”
文强连声答应。暗想:“听人说,中医医生能看出病人何时行过房,看来是真的。既然活阎王说我肠子里有东西,八成错不了。”第二天乖乖去了医院找吉安做肠镜。在盲肠里果然发现了一个肿瘤,良性的。
晚上,吉安来慰问住院的文强。文强问起欣欣的事,因为欣欣是吉安在医院里收留的。
“你还记得欣欣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父亲是开车的。姓辕。不是袁泉的袁,是轩辕的辕。”
“开车的,姓轩辕的辕。很搭。”文强笑道。
“欣欣五岁了吧。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性格啦,模样啦,主要还是性格。”
文强想了想,“敏感,沉静,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的,气场。也可能与他的师父有关吧。”
“什么意思!她有师父!”
“嗯,和你同行。”
“江湖术士,小心上当。”吉安笑道。
这时,阿斌和剑光来了。
“事情挺突然啊。你做手术还是会女友啊。”阿斌聊侃文强和吉安。
“一个江湖术士给我相了面,我就来了。”
“啥都信。”
“人家没说错啊。”
“谁?”
“阎祥,当地人称活阎王。”大家听了外号笑起来。只有剑光心中一动,阎祥,这个名字好像挺师傅提起过。
“你最近在忙什么?”文强问阿斌。
“在和一个神经病打交道。”
“神经病!?你也改行当医生了。”
“我的一个同事,非说自己的老婆复活了。他老婆死了才几个月,他就交往了女朋友,结果,不是脸上被写上混蛋,就是牙刷上被涂上便便,新女友还被莫名其妙地暴打。”
“这不是他的另一个追求者做的吗,怎么说是闹鬼。”
“首先,字体很像,虽然人在盛怒的时候,字体很潦草,但不同的人字体还是有迹可循的,而且这个人丝毫没有掩盖自己字体的意思,混蛋,两个人确实是她写的,大家都认识,嗯,他老婆曾经也是个警察,再有,在牙刷上涂便便的事情,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也曾经发生过,涂抹的方式、手法和之前一模一样,有点恶心吧,确实很少女人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愤怒;再有从被打的新女友提供的施暴者伏击时间地点和击打的部位、力度来看,施暴者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和格斗技巧。这是唯一与他老婆出入很大的地方,也是最蹊跷的地方。单从反侦察能力无法断定是她,尽管她确实有这个能力。格斗技巧就更扯了,完全摸不到头脑,正巧,市里举办大比武活动,请来了一个专业的武术老师,便请老师查看了新女友的被殴档案,结果,证明施暴者所采用的技法属于一种非常古老的格斗术,其古老程度甚至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是执行暗杀任务的门客所习练的一种武功,因为其能带来巨大的痛苦还曾经用于刑罚。”
“那女孩岂不是被折磨的很惨?毁容了?”
“痛苦是肯定的,毁容却没有,这种格斗术的特点就是伤者的外貌体征一点损害都没有。有些甚至是半年或一年之后,疼痛才发生。”
“越说越悬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剑光突然说。
大家惊讶地看着剑光。
“就像在经脉上打个结。结打的松紧决定疼痛时间的长短。更有甚者在经脉上刺个空,这个空会慢慢变大,大到足以卸去精气的地步人才有感觉,可是已经晚了。”
“这是在医院,话题能不能科学一点,神叨叨的。”吉安笑道。
“那个倒霉蛋是谁呀?”文强随口问。
“强哥,额,他老婆剑光可能认识,就是葛姨!”阿斌说。
剑光听了,手中的苹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吉安拉住剑光的手,发现手冰凉。“你先躺下,我叫急诊。”
“不用。”剑光艰难地摆摆手,缓过一口气来。
“你见过葛姨了?”阿斌看到剑光见鬼诈尸的样子,问。
剑光摆摆手。断断续续地说:“我的一个朋友,吃过一道菜和葛姨生前做的一样。”
“一道菜,算复活的证据吗?大厨的菜的味道差不多吧。”阿斌狐疑地问。
“我的朋友祖上是御厨,味觉异于常人。她说一样,一定是一样的。”剑光扶着胸口说。
“好吧。其实很容易证实是不是复活。”
“开棺验尸。”
“对!我这就联系法医。明天就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