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守城门的侍卫,凌时晏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他默默收回视线,嘴角微微下沉,无奈地摇了摇头。
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认真地看着忠勇侯和侯夫人。
“我回来了。”
忠勇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了就好。”
凌时晏先行出发,并没有跟随大军一起回来,现在也就不用去面见皇上,而是直接回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里,小厮早就将烧好的水送进了凌时晏的房间里,如今水温正合适。
凌时晏慢慢地脱下衣服,随手将其搭在一旁的屏风上,抬腿迈进了浴桶里。
房间内热气从水面冒出,逐渐往上升,男人沐浴在水雾之中,因紧绷着身体所带来的疲惫感,在这一刻仿佛全部被冲刷干净。
缓缓抬手,水面泛起阵阵波澜,从水面向下望去,隐约可以看到男人那精壮有力的胸膛上布满了伤痕。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左胸下方的那一道疤痕,这是一次战役中,被敌军将领捅的。
在军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打仗的时候他杀起来跟不要命一样。
但是他是真的怕死,他怕他死后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在乎施染了。
被敌军将领捅的时候,凌时晏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是施染。
昏迷期间,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施染,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不同年纪,不同穿着。
她在哭,她看起来很难过。
她说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可是施染啊,我怎么会不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