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四个竹筒,上面分别刻着:“执”“法”“严”“明”。
竹筒里面装着颜色不一的竹签。
由右到左分别是:“蓝”“白”“黑”“红”。
蓝色的是捉拿签,相当于现代的逮捕令。
其余的都是打板子的。
白色每签一板,黑色五板,红色十板。
古代官老爷的审犯人,不是总喊:“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据说就是这么来的。
这扔签子也不是随便扔的。
如果齐昭扔下白签,就是手下留情,意思一下就行了。
打完之后,犯人基本上毫发无损,该吃吃该睡睡。
扔下黑签,代表棍棍到肉,不许留情。
打完之后,犯人的屁股必定会皮开肉绽,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要是扔下红签,那犯人可就完犊子了。
得往死里打,不死也得脱层皮。
曾毅然已经被判了死刑,就没必要在这给他打死了。
随即,齐昭从案桌上的一个装有黑色竹签的签桶里,扔下六只黑签。
两旁的衙役见状,走出两人,将曾毅然架到府衙门口,当着众多百姓的面行刑。
衙役手中的水火棍,与曾毅然的屁股进行了三十次的亲密接触。
行刑完之后,曾毅然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
而曾毅然也已经疼昏过去。
他这可不只是屁股上的疼痛,还有前面呢!
今天他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两面开花。
门口的百姓们指着曾毅然口吐芬芳:
“呸!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咋不给你打死了啊!”
“活该!这种养不熟的玩意,砍头都便宜他了!”
“说的对!就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再五马分尸!”
“……”
大堂上,齐昭再次拍响惊堂木,冷漠的看向底下跪着的奸夫淫妇。
“蔡氏、朴仁猛,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讲?”
蔡氏张开干裂的嘴唇,神情黯然的说道:“大人,罪妇认罪了。”
朴仁猛闻言,仰着脖子,言语有些激动的说道:“大人,还请您明察!小人真没有谋害老爷的意思,全都是蔡氏母子俩做的!
小人就是趁老爷不在家,替他抚慰一下蔡氏的身体而已!”
“蔡氏,朴仁猛说的可是事实?”齐昭问道。
“大人,他在骗您!二十多年前,老爷听说丰禾县闹了蝗灾,带着十几石的粮食前去救灾。”
随即,蔡氏指着朴仁猛,咬牙切齿的说道:“从罪妇刚嫁进曾府时,就看出来他对我有非分之想,每天看我的眼神都是色眯眯。
罪妇也跟老爷提过这事,老爷说等他回来就换人。
他不知从哪得来听见的这事,那晚见老爷不在家,往罪妇的饭菜里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