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丹措见他难掩失望之色,便道:“钟大人不必气馁,丹田找到了那便好办,起码给自己一个信念是不是?丹田位置发生改变,致使无法与任脉、督脉、冲脉三脉相接,气息自然无法运用。欲要破解眼下困境,只需将丹田移回本宫即可。”
说起来似乎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要怎样将丹田移回本宫,甘丹措却是一点头绪没有,丹田错位的说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古代有文字记载的方士修仙炼丹、气沉丹田以求长生不老的事例最早可追溯到两千年以前,可岁月变更的历史长河中却从不闻丹田移位之说。要将丹田移至它本来位置,淡何容易?
周苍苦笑道:“丹田无法目测手抚,虚无飘渺,现下也只能盼望它离家日久,眷恋故土,自行回归本宫罢。”
“古往今来,腹部受伤的武者多如星辰,却从无听说过有因此而移位的事例,小子你定是中了毒,一种能令丹田错位的毒药。”甘丹措突然提出一种新的见解。
“大师,世上有这样的毒药吗?”
“有,你不就是受害者吗,只要找出下毒之人,想来解毒应不难。”
丁娇突然说道:“师父,你帮他寻回丹田有何用,我瞧他呀,极不老实,一旦武功高过师父您,肯定不听咱们使唤,说不得还会反转猪肚就是……就是……”
“到时寻找转世灵童的希望就要变成沤珠槿艳,再也无法达成心愿。”
周苍听丁娇这么说,忍不住向她瞪了一眼,甘丹措一拍大腿,说道:“小鱼儿说得对,为师本末倒置,差点儿忘记了本行目的。钟大人,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可以行走了吧,快带我们去找邓先生。”
周苍听后脸露苦色,“腹痛如绞,走也走不动,恐怕要休息多几天。”
第二天清晨,京城街头,甘丹措问:“钟大人,邓先生被关押在何处,可以说了吗?”周苍无奈道:“大师,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并不知道邓德被关在哪里。”
一忍再忍的甘丹措已无法压抑胸中怒火,双眼射出两道凌厉光芒,扣着周苍的手指加力,“你一而再,再而三耍弄本僧,先将你手骨捏碎。”
听手腕骨骼格格响将起来,周苍忙道:“大师别急别急,我不知道,黄大人知道呀,找他问不就可以了吗?”
甘丹措哼一声道:“那带我去找黄大人,你若再耍花样,立马废了你,事关重大,本僧没心思与你扯皮。”
周苍愁眉苦脸,为让甘丹措出手相救,他撒下弥天大谎,这时报应终于来了,伴僧如伴虎,得及早脱身。晚甘丹措铁圈般的手一直紧扣着,又有何妙计可脱身?带着甘丹措师徒穿街过巷瞎走,表面若无其事,心下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丁娇跟着走到脚都软了,越走越感觉他在绕圈,忍不住问道:“钟大人,你别兜来兜去,黄大人到底住哪里?”周苍嘘了一声道:“小声点,京城官兵探子密布,严防劫狱者,我们有可能被盯上了。”
三人走着走着,竟然来到天子居所——皇宫正德门外。
周苍灵机一动,指着宫殿道:“黄大人在皇宫里。”
“他在皇宫里?”
“嗯,因他表现出色,立功无数,已被征调入宫,成为待卫都指挥使,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吃住都在宫内。”
甘丹措眉头一皱,丁娇问道:“你和黄大人护送邓先生上京,功劳一样,怎么他升为都指挥使,你却被蓝月天宫的人抓走,这其中似乎颇为蹊跷。”
周苍道:“我职位本较低,升赏自无他多,再者又无背景,怎比得上氏族世家的他?我得罪了蓝月天宫,他们抓我也属正常。”
丁娇问:“你又干了什么事得罪他们?”
“你先前设听余宫主说么,我杀了蓝月天宫四大弟子。”
“你说谎,师父,他一直在愚弄我们。”丁娇盯着周苍说道。
“胡说,小妞你可别信口雌黄。”周苍神色谈定道。
甘丹措一心一意将灵童邓德带回吐蕃,此刻站在皇宫外,经丁娇提醒,也觉周苍所说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小鱼儿,你先前为何管他叫姐夫?”
丁娇便把原因说了,道:“师父,你对汴梁不熟,可我却在这里长大,他根本就是瞎转,毫无目的,以徒儿认为,黄大人在皇宫之说也是他瞎扯唬弄咱们。”
“我徒儿可有说错你?”甘丹措怒目看着周苍。
“完全是无端猜测,不值一驳。”周苍脸不红心不跳。
甘丹措从他脸色中看不出什么,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本僧也不急在一时,先至你家说个清楚明白,睌上再进宫找黄大人。”
去我家?
眼见越来越难以圆谎,周苍不禁流露出一丝焦虑之意,丁娇在一旁看得幸灾乐祸,说道:“不会堂堂大理寺的官差在京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罢?”
周苍心思急转,终于一个念头跳将出来,转头对甘丹措道:“大师还等什么,我认识守宫门的待卫,现在就让他们叫黄大人出来便是。”
甘丹措道:“咦,怎么你不早说,快去快去。”脸上露出笑容。
周苍瞄了丁娇一眼得意说道:“你想进我家,没门。”
“你……”丁娇被他呛得两腮鼓胀。
皇宫南墙正门宣德门外守卫官兵众多,戒备森严,轻易不让路人靠近。周苍让甘丹措师徒止步于七丈外,自己一人上前求见。甘丹措左右打量,除了宫墙,四周一片平坦开阔,便放心让他独自上前交涉。
走近宣德门,四名手持大戟的官兵将他拦下,一位魁梧长满络腮胡子的长官喝道:“停步,干什么的?”
周苍神神秘秘指了指身后面,低声说道:“长官,看到那番僧没有,他是西夏人派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