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焰明显是知道了下边的情形，可云岚没有。
“可我若是不下去看，我怎么知道地下是个什么情况？”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明明是那么一双能够震慑人心的眸子，却在她的视线下一点一点地垂下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下去好不好？”
狗并不是玄焰的原形，可对方现在的模样，总让云岚觉得他身后有条尾巴正耷拉着甩来甩去。
云岚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底下很脏？”
“很脏。”玄焰用力地点了点头，生怕云岚不相信他的话。
哪怕没有亲眼见到，云岚也通过负责人的话大致知道地底的作用，问玄焰：“那些被抓来的修士都在这底下？”
“是。”
“都是男修？”
玄焰点点头。
“没有女修吗？”
“地下没有。”
云岚：“……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大致给我说说底下的情形，否则我就要自己下去了。”
“别！”玄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是说都不想跟云岚说，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底下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被……允许的生活区，另一边是关押刚被抓来的修士的……管理区。服务那些客人的应该是从生活区里选的人，不过不管是管理区还是生活区，都……很脏。”
看他这这副不情愿的样子，云岚干脆问：“佛子在哪个区？”
“管理区。”
玄焰回答得很快，显然他更适应这种被动的模式。
云岚懂了。
管理区就是调教刚抓来的修士的区域，而生活区就是那些已经被调教好了的区域。
这栋建筑做的就是服务女修的业务，而玄焰所谓的“脏”，多半就是对那些男修们调教的过程无法入人眼。
或许从一开始，黑云组织就是男修女修都会抓的，只不过男性修士比起女性修士来说好斗得多，什么时候死在哪里了都很难有人知道，而且以黑云组织选择的目标来看，就算有人发现这人不见了也不会多想，除非是像佛子这样身份比较出众的人，女修同理。
从他们当初围捕北巽派出的力量和布局来看，佛子估计也享受了不差的待遇，跟他在一起的人都被解决了，一点线索都不会留下。
若不是刚好遇上云岚，黑云组织还的计划还真有可能得逞。
云岚和玄焰在里间聊了没多久，那名接到吩咐的下属就已经将佛子带了上来。
如今的佛子可没有了大众印象中那无欲无求的模样，眼中满满的全是杀意。
他的衣服被换成了一套十分露骨的纱袍，元婴期巅峰的修为被封住，浑身瘫软，连自由行走都不能，需要人架着才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