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陡然变轻,阮希才发现他醒了,连忙道:“还没开拍呢,你可以接着睡会儿。”
男人眼神中的寒冷凌厉在起身的那一瞬便似入春般消融,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我睡饱了。”
宴玦:呵呵,好朋友。
下一场戏是楚天离开宗门,时蕊偷偷跟上,却在途中碰到了也悄悄跟来的妹妹时雨。
林中多有异兽,掌门千金从不用刻苦修炼,二人都打不过那群异兽。
时蕊本就体弱多病,知道自己逃不脱,因此划伤小腿,以自身为饵换取妹妹的一线生机。
异兽在闻到血腥味之后更加兴奋,而时蕊也已体力不支,在她跌倒绝望等死时,一道玄色身影拦在她身前。
少年明明都焦急得不像样了,解决完异兽转身时,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淡然。
他俯视着地上柔弱可怜的少女,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不要再跟来了。”
他声音太凶太冷,少女的心脏都快滞停,撑在地上的手止不住的发抖,透明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少年俊绝的眉宇多了层浅淡的折痕,他向右跨出一步,拦在时雨跟前,接过了她手中的药,蹲下身帮人包扎着。
少女的泪也跟着止住了,她呆呆的盯着少年的发顶。
楚天只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垂下。
包扎好后,又从身上出来一瓶药,丢进她怀里,“涂手的。”
他起身,再次重复:“不要再跟来了。”
话毕,少年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阮希和夏然还在继续演接下来的戏,宴玦出了摄像范围后站在一旁看着。
小姑娘和妹妹诉说着少女心事,面颊泛上薄红,娇软可爱的紧,可宴玦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小姑娘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这部戏可以说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了。
因为,装作不爱她,真的很难。
在小姑娘哭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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