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靠着墙坐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眼底一片死寂，已经痊愈的周平立在床边，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顾子安的空间，他曾住过一晚的木屋。
不知过了多久，林七夜终于开口，嗓音微哑，“剑圣前辈……我……是不是太废物了……”
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每一次顾子安出事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每一次都是被护在身后，看着对方遍体鳞伤。
周平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林七夜，你应该相信自己，只是你每一次与他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这些，本该不是你要面对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衣摆，“……是我们的错，在他每次被围堵的时候也从未伸出过任何援手。”
顾子安虽身在大夏，竭尽全力去维护此间秩序不被扰乱，却从未得到过守夜人的帮助，从来都是孤军奋战。
或许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或许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感到亏欠。
但对守夜人来说，顾子安剿灭天邪堂是绝大的帮助。
可……从一开始，顾子安身边，就只有林七夜一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这件事，他们有错。
林七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我先送您出去。”
打开传送门将周平送走后，林七夜闭上了眼，意识沉入诸神精神病院中。
他远远站在院子的角落，看着上面透明的人儿，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轻声开口，“子安，对不起……”
说罢，他就离开了病院，唤出了杀戮之气。
杀戮之气与金莲一样，也不一样。
金莲虽然对境界不怎么有要求，但多少还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