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续前言。
且说陈鬼脸怀中纸人,化成了一大家闺秀的女子模样。那将军魂魄见了女子,顿时记忆翻涌,摆脱了算命瞎子的控制。
只是抬手之间,就轻易抹杀了一众黑衣忍者,打散了东倭妇人的魂魄。
就连自诩道行颇深的算命瞎子,也被将军一招制服。直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这东倭公馆之中的复杂局势,顷刻间就被将军一人逆转,当真是神威显圣,荡除妖邪。
陈鬼脸得此空档,顾不上感叹崇敬。反倒是快速几步,上前查看张巧手的伤势和小玉米的状态。
“续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好怕。”
小玉米梨花带雨,轻轻抽泣。看得陈鬼脸心里不是滋味,想要将她搂近怀里,又感觉这时这地,不甚恰当。
便让她靠着自己肩膀,依偎在旁。
“多谢张先生此番前来,舍命相助,你这腿伤……”陈鬼脸看着张巧手的双腿,已被东倭忍者打得白骨外翻,血流不止。
张巧手强撑一笑,言道:“小兄弟何须言谢,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有恩必报。你曾医我右臂,我还你一条性命又有何妨。况且这腿伤也不碍事,如若我再年轻十几岁,哪里能落得如此狼狈。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陈鬼脸见两人虽然或多或少有些伤势,但好在性命无忧,当即悬心落地。
转头再看那算命瞎子,还在那里声泪俱下,对着元代将军磕头求饶。
就连脸上的蛤蟆眼睛,都已经被磕得稀碎。断裂的玻璃镜片,如刀锋般插在肉里,流的满脸是血,好不狼狈。
陈鬼脸大骂他罪有应得,哪里会起一丝怜悯之心。
元代将军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对着算命瞎子怒喝道:“本将军取汝小命,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至于汝之罪过……”
话说一半,只见将军语气忽而顿挫,面容之间更添几分威严肃穆,冷峻无情。
“到了阴曹地府,判官面前,再做判决。只可惜地狱只有十八层,恐怕盛装不下汝之滔天罪孽!”
算命瞎子听闻,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裤子都湿了一大片,还想狡辩,“小人只是做了一件挖坟掘墓的勾当,只有一个主持阴亲的买卖。将军开恩,千万不要让我到十八层地狱受刑啊。”
算命瞎子一边嚷求,一边声泪俱下。料想那阴曹地府中的地狱酷刑,当真让人闻风丧胆。
元代将军讥笑,“这两件事就够油烹斧镬,挖鼻割舌。至于那第三件事,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那才叫罪无可恕、罪孽滔天!”
这话说得含糊,陈鬼脸一旁听得惊骇。
心说这算命瞎子竟然还有罪行,甚至比那卖国求荣,挖坟掘墓的勾当还要卑劣万分?
殊不知算命瞎子听了将军言语,更是吓得抖若筛糠。无数豆大汗珠,混着脸上的血水,不住滑落。
口中竟无一丝求饶言语,倒是自知大限将至一般,等待将军发落。
“随本将军去阴曹地府受审吧!”
只听将军怒喝一声,一只大手就掐住了算命瞎子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将其扯到半空。
随即虚空一指。
便在屋中出现了一个骇人深邃的黑洞。
“夫人,先请。”将军说道。
那花黄女子会意,一步迈入黑洞之中,接着消失不见。
将军随后,就要拎着算命瞎子进入。
就在这时。
只听屋里传来一阵阵钟声。
“咚咚咚……”
随着钟声回响,那原本连接阴阳的黑洞,慢慢变得闪烁扭曲,眼看就要闭合。
算命瞎子在心底默默计数,直到钟声响了十二声,这才戛然而止。
算命瞎子如释重负,咧嘴言道:“将军,寒衣节已过,看来老夫是命不该绝啊。”
说完放声大笑。
那元代将军哪能不知寒衣节一过,阴阳通到即将闭合。
于是不情愿的松开算命瞎子,“本将军暂且留汝一条狗命,且在阳间多逗留几日。只是别高兴的太早,本将军会在阴间等汝到来……”
将军说完,便随着黑洞一齐消失不见。
算命瞎子死里逃生,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放肆大笑:“老夫,老夫能从颠倒山中活着出来,怎会轻易死在这里。哈哈哈。”
可刚笑了几声,就听背后传来一人言语。
“谁能保证你今夜不死呢?”
这话冰冷异常,听得算命瞎子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