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鬼脸和红发女人抱在一起,当即大叫道:“哎呦我的兄弟啊。我拼死打通地道前来救你,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
陈鬼脸听着声音好生熟悉,连忙推开女人,上前一步。
这才借着灯笼烛火,将这人看得清晰分明。
正是孙乞儿。
“兄弟,你怎么从地里钻出来了?”陈鬼脸满心疑问,不曾想孙乞儿竟然有这般本领。
孙乞儿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个大概。
书中代言。
原来孙乞儿先前被村民们五花大绑,推搡到村中的灶房之中,并派了一个壮硕村民看守。
孙乞儿一介乞丐,自然也是胆大包天、滑头泼皮的材料。
只闻得灶房中的铁锅“咕嘟咕嘟”煮着肉汤,便对着看守村民打趣调侃,让给自己盛上一碗,尝尝咸淡。
那壮硕村民本来眯着眼睛,好似打盹休息。
被孙乞儿一来二去,磨得也心生馋虫。当即揭开锅盖,给自己盛了一碗肉汤,“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
可不曾想,孙乞儿透过锅气,看到锅中炖煮之物,竟好似一个半大的婴孩,有手有脚,脑袋分明。
被壮硕村民拿着汤勺这么一搅,瞬间就面目全非,嫩肉脱离,只剩一副白骨。
孙乞儿暗道大事不妙,知道此地就算不是狐狸鬼村,也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界。
眼见着刚刚结义的兄弟被压入正中的房间,此时此刻,也不知有无危险。
孙乞儿想到此处,也不敢耽搁。当即使出自己唯一学得的古彩戏法——缩骨遁地之术。
此术顾名思义。
分上下两卷。
上卷缩骨五章,缩的是双臂、双腿加胸骨。
下卷遁地八门,遁的是土、砂、岩、石,方寸、须臾、生死、阴阳。
虽然孙乞儿学的只是上卷的五章和下卷的皮毛,可眼下境况,倒是轻松应付。
只见他肩头一沉,暗中卸力,瞬间就摘下肩膀关节。接着如法炮制,卸下大腿关节。
如此这般,原本不大的身形,顿时又小了几分。
借此空挡,身体轻轻一抖,便破开周身绳索。
再接上四肢关节,悄悄操起灶房中的大勺。
一系列动作轻盈利落,没发出一丝响动,那壮硕村民只顾低头喝汤,完全沉浸其中,没有一丝察觉。
孙乞儿找准时机,抡起大勺,一把就将其敲晕。
原是这大勺,常年熬制活人骨肉,早已沾满阴阳生死之气,正是暗合遁地八门中的“生死、阴阳”玄机。
孙乞儿本来就欠缺此番要领技法,有了大勺在手,当即可以施展遁地之术。
于是细心辨别了东西南北方位,口中念念有词,只把手中大勺舞动生风。
借着大勺力道,一头扎进灶房地下的土里。
“咚咚咚”的一路打洞,才在婚房之中寻得陈鬼脸。
“孙儿好手段。”
陈鬼脸听闻,真是又惊又奇,不由对孙乞儿连声夸赞。
“我练的这套古彩戏法,祖师爷是土行孙,当然是缩骨遁地,易如反掌。只是从小习得这套路子,都是长得不高。”
孙乞儿说话间,眼神在陈鬼脸和红发女人之间闪烁不定。
陈鬼脸当即会意,连忙解释二三,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二兄弟互通有无之后,皆是齐齐看向红发女人,同声问道:“你为何在此?”
红发女人虽然带着口音,但也表述出大概,只说:“自己也不知道。醒来便在轿子上,只是看抬轿子的人,都好像狐狸一样,当即吓得不敢作声。”
孙乞儿听闻,当即也不怀疑。
只是两眼放光,对着红发女人反复打量,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什么。”
“叶列娜。”女人回答。
“原来是老叶家人啊?我之前乞讨时有个朋友,也姓叶,你们也许是本家。”
“我不姓叶,我姓阿芙罗拉。”
孙乞儿听后好似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那就是和爱新觉罗,叶赫那拉那种极北之地的姓氏,懂得懂得。”
陈鬼脸听得二人对话,又看了看孙乞儿的表情,不由心想:我这兄弟果然是摆了土行孙当祖师爷,这股好色劲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声言道:“别扯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出去再说。”
孙乞儿收起笑容,对着地洞一摊手,说道:“请吧叶小姐。”
原来,唯一能逃出生路的地方,也只有孙乞儿挖通的地道而已。
正是:“上天入地真功夫,只把来人误佳人。”
欲知三人能否成功脱险,且看下回细细分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