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卦,我只为你卜。”我取出黑发笔,沾了一点儿魏婷的鲜血,在黄纸上画下断命符,“天茫茫,地苍苍,断魄送魂,命不绝于天,急急如律令!”
那道符腾的一下燃起火焰,灰白色的纸灰飘飘然落在地上。
大家都听到了火焰的燃起的动静,抬起头,也都看到了火光。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随着那火焰的飘落而一起下移,现在不用多说,大家都明白,这一卦或许就注定了大家的生死。
然而灰白的纸灰落到地上以后,并没有出现什么方向的指引,反而变成了一个小圆点。
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卦算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指出来生路?
“长生,怎么样?”严建设虽然不是很懂,可是也知道我这一卦已经卜完了,连忙凑上来询问。
我指了指地上的圆点:“就是这个,我想要寻找生路,可是这一个圆点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我们要死了的意思吧。”秦滕彦过来以后,冷眼看着我,“陈长生,怎么?你饿的时间久了,连符都不会画了吗?这卦象是怎么个意思?”
砰!
我面前的沙尘突然间荡起,抬头一看,竟然是严建设开了一枪。
而旁边的秦滕彦,更是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顺手摸出来几张道符,死死盯着严建设:“还真有不要命的,怎么?你以为你有枪,我们就会怕了你们?别忘了,你身上可还有前秦军符的力量在!”
“没时间跟你废话!”严建设如同看傻子一样看了秦滕彦一眼,紧接着又转向我,“长生,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苦笑道:“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动手吧。”
我和严建设一起合力把昏迷过去的魏婷和左青青给架到了一旁,各自取出了一把小铲子,就动手在地上挖了起来。
这种小铲子是我们随身带着的,有过前面两次的经验,这种东西我们自己都会准备,而且折叠铲的分量也不重,带着它们不会增加分量,路上也就没有丢。
“这都什么时候了,死了个人,你们还想埋了她吗?”秦滕彦在一旁幸灾乐祸。
严建设抬头:“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郭瞎婆慢慢走过来,伸出双手,跟着我们一起挖,而那位玛先生不久以后也走了过来。
我相信以秦滕彦的智慧,大概已经明白我刚刚那张符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有过一些冲突以后,他也不好过来,就这么站在远处看着。
我们几个人一连挖了半个多小时,虽然都快累趴下了,可是谁也没有想要放弃。
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不然等到明天,无论是谁,可能都要死。男人跟女人相比,炎炎烈日,顶多也就是能多熬半天而已。
挡!
我的铲子向下铲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儿硬,但又不是特别硬。
“有了!”
我大叫了一声,不管
我把铲子丢到了一旁,直接用手往下继续挖,渐渐的,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是一团毛,似乎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继续往旁边挖,这些毛发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不久以后,我还看到了一些棕色的布料。
十分钟以后,我们几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这个画面是我们决然没有想到的,谁又能想到在这荒漠之中的夜晚,我们竟然挖出来一具庞大的骆驼尸体?
这骆驼的身上,还挂着一些东西,其中有水,更有粮食,只是那装水的羊皮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还有布袋子里面的压缩饼干、脱水蔬菜……
我、严建设、郭瞎婆和玛先生四个人,争先恐后的各自拿了一个水袋痛饮,这是多么久违的感觉,这水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美的事物,即便它进入嘴里以后没什么味道,但喝起来,却比饮玉液琼浆还要享受!
我和严建设只是各自喝了一点儿,就连忙又取出一袋来递给霍晓玲,同时我们各自回到上面,去给左青青和魏婷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