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秦滕彦他们劫持了阿古拉,以求得在这个队伍当中的主动地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严建设不敢犹豫,悄悄的跟了上去。
“建设,刚刚他们走动的时候,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我小声询问。
严建设似乎自己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真是奇怪,我这几天的精神明明非常好的。”
这里风沙越来越大,我们两个的脚步又很轻,加上风沙的遮掩,旁人几乎听不到什么。
不过,当我们两个即将到达沙丘顶端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阵轻飘飘的扬沙的声音,低头一看,不远处,似乎趴着几个人。
对我们扬沙的人,正是那位神秘的玛先生。
此刻的他,正对我们做出‘嘘’的手势,并对我们两个招手。
我定睛一看,这可了不得,不单玛先生在这里,秦滕彦、郭瞎婆他们两个竟然也在!
这就有些奇怪了,要是说秦滕彦和玛先生离开的时候严建设没有反应我可以理解,但是郭瞎婆要想来到这里,一定会掀开自己的帐~篷!我们的警惕性这么强,不可能完全没有才是!
我依然没有看到阿古拉的踪迹,但是看这三个人小心的模样,还是决定先过去他们那里看看,反正有前秦军符在,我们也无需担心什么。
我们两个弓着腰来到他们身旁,学着他们的样子趴在沙丘上往前看。
现在已经是凌晨,非常的昏暗,加上风沙,可视的距离也有限,我看了一会儿,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阿古拉呢?”我小声询问旁边的玛先生。
玛先生的声音也压的非常低:“你看前面,我的一点钟方向,那里有一团乌漆嘛黑的影子,那就是阿古拉了。”
我顺着他的指引仔细寻找,果然看到一团黑影,只是风沙太大,这里又太黑,找到了这团影子,也完全看不出那个人影是在干什么,不过从高度判断,他应该不是站着的。
“他在前面做什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再一次询问。
玛先生小声回答道:“我们都着了这个人的道了,他在我们入睡以后,用了一种迷烟之类的东西,让我们睡的很死,包括帐~篷里,也被他提前放置了安眠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在郭婆婆面前都是小儿科,她老人家等了大半夜,终于等到了有人行动,这才出来叫醒了我们。”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我听完以后眉头一皱。
“大概提前你们五六分钟。”玛先生没有回头看我,始终盯着最前面,“郭婆婆出来叫醒了我们以后,也尝试着去叫你们,可是你们两个离阿古拉毕竟太近了,睡的也沉了一些,郭婆婆为你们解了毒,就叫上我们先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转向前面,那团黑乎乎的影子还在,“这五分钟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一开始的风沙还比较小,我们看到他还想在做什么祈祷,然而现在的风沙越来越大,我们也渐渐看不清了,他明明一开始,好像还在移动。”玛先生自己也说不准。
我观望了一下四周,好像风沙确实比我刚醒来那会儿强了很多。
当我趴在这里五分钟以后,我的身上竟然已经铺满了黄沙,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会儿,恐怕后面的那些帐~篷都会被风沙吞噬。
我连忙招呼严建设,让他先回去看看,免得她们几个人出危险:“去了以后,你就别回来了,跟她们三个待在一起,她们才是最需要照顾的。”
“好,你自己小心。”严建设转身就走,大概是这才意识到,营地的附近,竟然只剩下了霍晓玲她们几个女孩子。
我们几个留下来继续观察前面的那团黑影子。
我本以为要再过一会儿才会有动静,可是才过去没几分钟,严建设竟然就急慌慌的跑了回来:“不好了,我们的骆驼都不见了!”
严建设的声音很大,一开始他叫喊的时候,玛先生眼中还有一些责备,但是他的这句话冲击力太强了,骆驼不见了,那等于在沙漠里要了我们的命!
我再也顾不上其他的,连忙起来往回跑。
秦滕彦跟我一起回来,而郭瞎婆和玛先生虽然也站了起来,但是他们两个却去了阿古拉的方向。
我们来到营地,那地上的沙都还是温热的,骆驼们趴在地上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
“不可能!刚刚我们离这里最多六七十米,驼队行走这么大动静,我们不可能听不到!”我有些不能理解,阿古拉这时间差,打的怎么可能这么好?
严建设叹息道:“不是听不到,而是不可能听到,长生,难道你没有发觉,这里的风沙已经越来越大,大到我们哪怕在这里吼,六七十米之外都不可能听到了吗?刚刚发现骆驼没有的时候,我尝试着大声喊过你们,可是一点儿的回应都没有。”
我的心凉了大半,为什么会这样?阿古拉想要害我们?他没有理由啊!
他住处的骨痕,还有风水局,都是没得骗人的,如果说他在十八年前就在谋划着对付我们,这未免就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