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发?”我盯着黑发笔仔细的看,其实我原来并非没有怀疑过,虽然这件法器贵重,可是为了佐证我的猜想,我也曾在用刀砍过以后,单独拉出来一根用火烧,可是结果却让人大为意外,火并没有烧断这个东西。
究竟是什么人的头发,能有这样的任性?刀劈火烧都完全奈何不得?难道这个人,也是被人用养蛊的方法从小养大的不成?
我盯着魏婷,等待着答案。
魏婷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怎么?你们还猜不出这是谁的头发?”
我怔怔的摇头,严建设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辛追。”魏婷叹了一口气,说出来一个名字。
“谁?”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辛追?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古代那些厉害的人,可是却一点也没有找到关于辛追这个人的线索,直接我猛然想起,他们说的二十年前……
我手里的黑发笔不由得一紧:“你说的是马王……”
“就是她。其实在认识你之前,要是有人跟我讲这些故事,我都会当成是胡编乱造的东西,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就知道原来很多我不相信的东西,其实真的存在。后来在聂教授那里看到了这些,我的记忆就特别的深刻,当年马王堆古墓群出土,本来确实像世人所知的那样,像是正常的靠近,可是直到他们将要靠近辛追墓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就开始接连发生,好在那个时候,考古队里有一个从劳~改队里过来的。”
这劳~改队的人能去考古,并不是什么奇闻怪事,有本事的人,总要物尽其用,有倒斗的手段,用在正确的地方,才是正理。
“那个人察觉到了异样,当时拼死也不愿意让人继续挖下去,这些事,引起了当时一位在场的老教授的注意,这位老教授德高望重,好在他本人也知道古墓不可乱砰的道理,即便是当时那个年代,他出门考古,身边也总是带着几个‘懂门道’的人,刚刚我说的那个劳~改队的人,其实也是他临时选的,不过那个人才是第一次跟他,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老教授选中,所以在发现问题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老教授,才让这件事有了一些文献的保存。”
魏婷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些文献当中的记载就是这样,到那个老教授出现以后,考古队就原地修整,然后在场的考古人员,就开始被秘密替换,至少在当地负责维护治安的公安和老百姓们的角度看,他们并看不出来这些人员调动的事实。”
“接下来,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了。”郭瞎婆淡淡道,“后来换过去的那些人,都是高手,但是湿尸出世,加上又是两千年的老尸,千年不腐,个中凶险,大概只有当年参与的人才能明白……当时死了几十个人,活下来的那些人,用尽他们所能,才散了辛追的灵,让她面世的时候,也就只是一具尸体。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很重要,要不是他,这件事就会永远被隐瞒,不会留下只言片语。”
“那么这黑发笔,就是当时制作的?”我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这些故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只有辛追夫人的头发,才能做出来这样的笔。
“是的,那些活下来的人,毕竟都是不喜受约束的人,无论社会坏境怎么样,有人要用他们,就要给他们好处,他们于是就取了这辛追夫人身上的一些陪葬品,当然都是自己用得着,而普通人又控制不了,更不能放在博物馆展览的东西。还有几个人,什么都没取,强行要了辛追夫人的一缕头发,这才有了后来的五支黑发笔。”
郭瞎婆终于转身:“陈长生,老生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她。但是你用这支笔画符,我愿与你同饮。”
我听完以后,立马拱手称谢:“多谢婆婆体谅!”
颜小蛮在一旁盯着我们不说话,可是牙齿要咬的咯咯作响,凭她的能耐,不可能看不出来我那画了半张的道符是什么东西。
“怎么?颜小蛮不愿意?”我笑看着颜小蛮。
本来我以为这张道符,颜小蛮我最多多费一些口舌,而郭瞎婆才是最难搞定的。可是我没想到郭瞎婆竟然主动提到这件事,并且表明态度。
“哼!婆婆都同意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你画完这张符,我喝了就是。”
我们坐的位置在最后面,而车上的其他乘客看到郭瞎婆那张有些可怕的脸,也不愿意靠近这个位置,当然,可能也有一些我这刀疤脸的成分在。
加上一路上汽车发动机轰鸣,所以我们的谈话倒也不会被人听到。
“先别急。”我画完最后一笔,“为了避免麻烦,这道符还是我们等到了阿善旗以后再用,如果我们在离开阿善旗引用符水前,秦滕彦还没来,你就不能在给秦滕彦留下任何线索,他也不能再加入我们的队伍。”
“你……”颜小蛮恨的咬牙切齿,可却也不得不郑重的点头,“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