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符水祛降,最可怕的后果是人即便得到了医治,也有可能脱水致死,不死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需要极其强大的意志!
这种祛降方法,让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比正常排泄出来的秽物要恶臭几十倍,那个帐~篷里的人,现在大概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之前有些人为了面子,选取了更靠里面,同时也更不靠边的地方,现在能不被熏的昏厥就已经是大幸,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还要喝水,随时保证自己不能脱水。
十分钟以后,就算这偌大的院子里通风条件良好,也已经不能呆人了。
金洋碍于自己是刑警队的一员,只能捂着鼻子站在这里,其他几个因为办公室离他比较近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健康队员们,已经取来了防毒的面罩,分几批进入帐~篷里观察情况。
没有人熬得住。
这是我们事先都没有想到的,毕竟降头虽然起源于苗疆,但是经历过几百年的分化、演变,现在可以说是跟蛊术已经完全不搭边了。
我和金洋能解这个降,但是对后果什么的,都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夫子家里的藏书也没有提到过。
这个帐~篷,本来是为了防止被人围观,现在反倒成了刑警队战士们的坟场。
“不行里!再这样下去,人没脱水致死,也一定在里面熏死了!”一个带着面具进入帐~篷里的战士回来报告。
我马上说道:“现在你马上回去,让楼里的女同志们都不要靠近这里!剩下几个人,都跟我来,一起用刀子把帐~篷给撤了!最不济,也要让
“好!”
那个战士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回去。
我顺手拿了一个防毒面具带上,和金洋他们一起,用刀在帐~篷的外面疯狂的划着,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划破的帐~篷边扯到上面。
好在政策有保证,这警局的外面不能用太高的房子,即便完全通风了,同志们也不怕被人看到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命都快没有了,谁也不会在乎这个了。
不过这个办法的作用也不是很大,现在虽然已经快立春了,但是今天出奇的没有一丝丝的风。
我见状,只得又让人搬来一张桌子,顾不得藏拙,用最快的速度画下先天符。
祈雨祈风,本就是一个风水先生的看家本领,只是随着时代的更迭,已经很少有人能坐得住去参悟道家典籍了,所以也就渐渐的也就极少有人的身上能有‘炁’。
这样现在看起来像是‘神仙手段’的手法,在几百年前,还是比较常见的,算不得神迹。
随着我扬起几张先天符,无火而焚,本来安静的院子里,渐渐的刮起了一阵微风。风势越来越大,在帐~篷
重要的是,那致命的毒气问题,终于算是得到了解决。
……
几个小时以后,陈涵的办公室,几个警队的战士都半死不活的躺在房间里,不是他们不愿意坐上椅子,而是这样躺着更舒服一点。
陈涵的情况比其他几个人要好一点,坐在他这个位置的人,第一就想到了舆论,马上托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拨通了几个电话。
“我……已经……请其他支队的兄弟们支援了,而且今天这里这么大的味道,很快也会有长兴日报爆出消息,说是一辆抽粪车在我们这里因为控制阀失灵而井喷……这样虽然说出去不好听,甚至会被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当成谈资,可是却能隐瞒住这件事。”
“不错不错。”金洋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有了这种说法,即便有人出去把实情说出,怕也是不会有人信的,毕竟这些年人们已经渐渐接受了无神论的思想,牛鬼蛇神什么的,说出去只能算是荒谬。”
“还有……”陈涵咽了一口唾沫,“待会儿会有一辆武警总院的车来,为我们打营养液,你们记得随时出去接待一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我虽然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可有些事你们还是要解释一下。”
陈涵半死不活的说完这番话,整个人似乎更疲惫了,脑袋一歪,嘴里大喘着粗气,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后院里,几个人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那些坑总是要先填上的,否则味道永远也散不去。可是我偶然间也扫了一眼后院,看到那其中些许几个沾着血的坑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要不是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破了一个地棺局,现在趁着这些战士们如此疲惫的精神状态,恰恰是地棺局能对他们产生最大影响的时候!
本来可能要十几年甚至更久才能慢慢影响他们命格的局,因为今天的事,甚至有可能把时间提前到一年!
我将这个线索说给金洋听,金洋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