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人非常的好,快煮好面的时候,还每人给我们加了一个荷包蛋,当然这是要交钱的。
“我这里虽然不大,但这大过年的,里面的客房基本上都空着,一楼还有两间,楼上还有三间,要不等下吃完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老刘下好面,给我们端上来的时候开始对我们介绍店里的情况,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虽然我们还没有提出要住的要求,可是这大半夜的,我们也肯定不可能再出去找其他的地方,他猜测的很准。
严建设看了我一眼,低头开始大口的吃面,左青青和他一样,对这些事情不管不问。
反倒坐在我另外一侧的魏婷想到了些什么:“老板,你这一间房里能住几个人?”
“楼上的都是单人间,一张房里一张床,楼下的两间要宽敞一些,不过有一间是大通铺,还有一间多出来一个折叠的沙发床。”
在这种小镇子,要想找到一个标准的酒店配置是不可能的。
我稍稍合计了一下:“这样吧,婷婷你和晓玲住在
本来我想让左青青也留下来,但是仔细一想,她们两个肯定是不愿意让霍晓玲睡沙发床的。这样一来,那间屋子里岂不是要她们两个挤在一张沙发床上?
“长生哥,其实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晓玲姐的。”
“哪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我又不是病人。”霍晓玲笑了,“青青,你就上去吧,要不是房子不够,我自己一个人都能住一间的。”
“姑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雪盲啊,一般人还真受不了,毕竟不是盲了好些年的人,做起事情来会很别扭。”老刘在一旁劝说。
我夹起一筷子面,吹凉了喂给霍晓玲:“你现在就放心养病,等过几天我们修整好了,就带你回家再去查查,别担心。”
“老板,我们在山上困了一些时间,把对生存没有作用的包袱都丢了,其中就包括一个装钱的包袱。”魏婷从自己手腕上拿下一个玉镯子,我只扫了一眼,就马上伸出手来要去阻拦她。
可是魏婷好像预料到我会这么做,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来,手臂轻轻一抬,就躲过了我:“过几天我们可能会有其他朋友来找我们,要不这个东西就先压在你这里,算是我们这几天吃住的费用?”
“这个……好吧。”老刘毕竟是个商人,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犹豫了一下,依旧接过了玉镯子。
他把这镯子对着头顶的灯光仔细看了看,马上又原封不动的把镯子递给了魏婷:“这个……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它要是一般的玉我也就收了,可是这个是翡翠啊,而且还是上好的水种翡翠,我可不敢收!”
“老刘你也懂玉?”我愣了一下。
“懂的一些。”老刘不好意思的笑了,“早些年我也出去做过生意,不瞒各位,我老婆家祖上那也是有名的地主,家里这一类的东西很多,我年轻时跟她谈恋爱的时候也见过一些,只是后来这些东西都该丢的丢,该埋的埋了,当时只顾着保命,现在想想,要是再能把这些东西找回来,我又何至于握在这里开旅社?哈哈哈。”
早些年那些事情不提也罢,不得不说,它的发生,具体能对后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现在谁也说不准,也可能百多年后再回头看,它就会产生另外一种特殊的意义。
不过就现在来说,那个年代确实毁掉了许许多多有极大文化价值的东西。
上好的古画、古玉、古董,不知道多少都被埋进了土里。有些名画,有钱人家不舍得丢,就不得不选择用刀子毁掉这幅画,把画上一些印章、画家的署名都扣掉。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像是壶关的那个家族,几乎也毁在了这里,还有我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夫子……
我喂霍晓玲吃完了面,把自己的那份也吃完,就跟着老刘去后院看房子。他家的房子是一个二层小洋楼,一楼中间有很大的院子,院子两侧各有三间房。
按照老刘的说法,右边的三间,是用来放杂物的,倒也有一个大通铺,不过那里面太脏,他刚才就没有提。
左边这三间,最里面的那间就是给魏婷和霍晓玲的,中间那个他自己住,最外面的这间也是通铺。
介绍完这些,老刘又指着我们正对面的地方:“茅房就在那边,左边的那个是男人用的,右边的那个是男人用的,你们别走错了。”
我跟着魏婷和霍晓玲去她们的房间看了看,房子靠外的部分,除了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只还剩两把木椅子,连靠背都没有的那种。
最里面摆着一张床,被褥什么的虽然老旧,但也算干净。床的旁边有一张沙发,我和老刘一起把沙发床支起来,又铺好被褥以后,才把霍晓玲和魏婷两个留在这里。
这房子的楼梯在院子里,就在靠近厕所的地方,由于连日的大雪,楼梯上也有人走过,积雪被踩过以后化成了冰,非常的滑。
上了楼,外面有一片很空旷的地方,放着一些被积雪覆盖的木头,再往里面,就是老刘说的房间了。
四间房并排而立,外面还有一个封闭的走廊。
最靠近楼梯的那间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