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看,你自己难道不明白吗!”苏朗月猛地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次我没有后退,强行抗住了压力。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胸口也一阵发闷,紧闭的嘴巴忍不住张开,喷出一口鲜血。
苏朗月看到以后更是嚣张,再次前进了一大步。
现在他距离我,也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我擦干嘴角的鲜血,这口血还是舌尖流出来的,只是刚才一直被我堵在嘴里而已:“你动用了鬼母,情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我想现在,你大概也不能离开那个鬼母吧?一旦鬼母脱手,它也将不再会受到你的掌控,你必须时刻去控制它。”
“这样又怎么样?我依然能马上杀了你!”苏朗月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他手里的鬼母,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看得出来,这鬼母对我手上的大衍镇雷符有些畏惧,可是它正被苏朗月掌控着,不能不往前。
我盯着苏朗月的脚步,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鬼母离的我越近,我身上的阳气也就会越多的被它逼退,等到它接触我的时候,我的身上就连一丁点的阳气都没有了,会变成僵尸。
苏朗月知道这一点,他即便自己也不好过,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是只要解决了我和手上的道符,他就能再一次完美的控制鬼母。
他清晰的知道这一点,哪怕明白自己走得越急,鬼母反噬的机会也就越大,他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我。
当然,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苏朗月从来都不知道,我的身上还有最后一块底牌,是当初老爷子给我的东西!
当苏朗月平托着鬼母的手距离我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时候,他的脸上与那鬼母一样,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距离被鬼母反噬也已经不远了。
在这最后一刻,谁能坚持下去,谁就能活下来!
我不愿意拿我的天鬼命格去赌,这命格究竟能不能克制鬼母,大概只有天知道!
我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这是阳气过少变成僵尸的前兆,如果是普通人,现在身体只怕跟木头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毕竟是天鬼命格,手上又拿着大衍镇雷符,被鬼母克制的自然少一些。
还要我刚刚擦干嘴角血祭的时候,左手顺势按在了胸口上,握住了胸口的黑色小剑,也避免被苏朗月发现。
现在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这个黑色小剑拽出来,钉在了大衍镇雷符的上面!
这一刻,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张大衍镇雷符竟然当真变成了一道闪电!
我手里握着的不是一张道符,而是一道比胳膊还粗的闪电!一道足矣在顷刻之间把人变成木炭的东西!
身上没有足够的‘炁’,强行使用大衍镇雷符,肯定会死。
不过大概在秦始皇以后,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这种人了,不能理解‘炁’,只能被动的靠道家的静修方法来蕴养‘炁’的人,永远无法使用这种东西。
这是《天玄经》上的道符,世上没有人能够使用。
我昨天在画完这张道符的时候,甚至还嘲笑自己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画出来也应该是没有办法使用了,强行使用只可能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烧成人棍,死了以后道符也不在了,甚至不会对敌人造成半点的伤害。
可是今天不得不使用这张道符,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爷子给我的附身符上面!
它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手握着闪电,竟然没死!我能感觉的到这黑色小剑上面的‘炁’,是这些‘炁’在保护我。
苏朗月在我对面,吓得脸都白了,他哆嗦着转过身,看起来想跑,可是我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
举起手里的闪电,猛地向前一插!
我没学过标枪,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能插偏才是怪事!
苏朗月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人就在顷刻之间化为一团烈火,并且在短短三五秒钟的时间内化为了焦炭。
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手里的紫电开始逐渐的变小,我不知道自己这一下有没有杀死鬼母,很想再来一下,可是快速模糊的意识,让我已经无法再一次举起这道紫电,它也咦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散。
鬼母还没能消灭,留着它,不但这栋房子里的人活不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长兴市也会有很多的人死于非命。
我无法容忍这么大一个隐患从自己手里逃脱,可是我已经无能为力。
我的眼睛非常的重,非常想马上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间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靠……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所看到的景象是不是幻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没有被那个人听到,这个影子的出现,让我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他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就一定有对付鬼母的方法,如果连他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只怕也没几个人能对应付得了这个鬼母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我只记得当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恢复意识的时候,床边收音机的广播里,正在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2017年一月30号,甲戌年的最后一天,马上就要迎来乙亥年的第一天,我在昏睡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以后,终于醒了。
我的床边趴着一个睡熟人,似乎春晚的节目也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当严建设端着一茶缸子饺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我,手里的茶缸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拿过来给我吃也好啊,多浪费粮食……”我一脸苦笑。
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手掌一紧,趴在我床头握着我手的霍晓玲,猛地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霍晓玲几度张开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她的脸上两行热泪划过,滴答滴落的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我的手上。
“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吗?赶在新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