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翁已经默默取出了一把小巧的弯刀,看向黑鼠子的目光当中充满了留恋,可是握住弯刀的手却异常的稳健。
他在等,等着黑鼠子跳出坑来的那一刻。
黑鼠子继续深挖,我们在旁边默默的等,谁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一等,竟然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黑鼠子偶尔顶着一团土从
可是一只松鼠的身上,能有多少血呢?
老阿翁握着弯刀的手开始颤抖,其实我们谁都明白,他这一刀,可能已经没有必要了。
时间越久,黑鼠子出来的频率也是越低,它最后两次出来的时间间隔,足足有二十多分钟。而现在,距离它最后一次冒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了。
严建设把手掌按在洞口旁边的土地上,对我摇了摇头。
我轻叹一口气,开始扒拉洞口旁边的土,又拿出来手电筒往里看,这小洞口里面黑漆漆的,而且洞口太过狭窄,我竟然看不到最里面的景象。
老阿翁拿起弯刀开始刨土,严建设却拿出来一把折叠的工兵铲:“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严建设挖土的速度很快,而且也很有技术,四周挖的都非常的均匀,而且每挖一下,也总是要垫一下。
老阿翁只看了一眼,就说严建设是当个刚过兵的人,挖过战壕。
洞口很快就被挖的非常的宽敞,我已经能用手电筒照到一米多深的位置,看到一团黑乎乎的皮毛。
那是黑鼠子,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长生,要怎么办?”严建设挖了半天,已经把坑到了半米多深,现在如果在距离洞口的位置伸胳膊下去,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把黑鼠子抓上来的。
我看了一眼老阿翁,他手里的弯刀一直都没有放下,紧接着我又对严建设点点头,他趴在地上,把胳膊伸进坑里,几秒钟以后就大叫一声‘抓到了’。
紧接着,严建设的手臂缓缓从洞里拔出来,他的手刚刚好只抓到黑鼠子最后面的一截尾巴,把黑鼠子整个儿提了出来。
“给我。”一直没说话的老阿翁,突然伸手来接。
他拿过黑鼠子以后,右手的弯刀直接就卡在了黑鼠子的脖子上,划出来一道口子。
严建设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我赶紧拉住了他。
是啊,我们都看出来黑鼠子已经死了,它的嘴巴里被泥土填满,却没有一点喷出来,已经是没有了呼吸。
老阿翁作为一个猎户,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即便这样,他还要在最后加上这一刀,那就需要深思了,或许他口中那个老僧最后临死之前对他还说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老阿翁用弯刀扣住黑鼠子的脑袋,卡着脖子将它放在地上;紧接着,他又拿出来另外一把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棉衣,从一堆发黄的棉絮里面,摸出来三根细长的小木条,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包。
他先小心的取出木条,一根根掰开,竟然从里面取出来三根完好的香,点燃以后,插在黑鼠子尸体再往前一点的土地上。
我和严建设自觉的让开了老阿翁面前的位置,看着他一层层的打开红布包,从最里面那一层里,取出来两!张黄纸!
严建设几次想张嘴,我都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分别站在老阿翁左右两侧,看着我点燃了黄纸,什么也不说,把那黄纸盖在黑鼠子的身上。
一股皮毛被焚烧的焦糊味道随着滋啦啦的声音一起扑面而来。好在黄纸烧的很快,也并没有把黑鼠子点燃,只是在它的身上烧焦了一小块而已。
这个时候,老阿翁终于又抬起卡在黑鼠子脖颈上的弯刀,稳稳的按住黑鼠子,捏着它的腿,分别在它的四肢上各划了一道口子,最后他把弯刀举起,将第二张黄纸穿在弯刀上,最后又把弯刀刺在了黑鼠子背上那块被烧焦的地方,用打火机点燃那张黄纸。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留意到自己面前似乎冒出来一股热气,定睛一看,刚刚被黑鼠子挖开的洞口,竟然流出了一股细细的水流。
“就是这个了。”老阿翁身子颤了一下,开始恭敬而缓慢的对着黑鼠子的尸体扣头,扣三个,站起来作揖,紧接着又缓缓跪下,再扣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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