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始皇?”我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人,更多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始于他,封禅宝库,也是他第一个封存的。
当然了,魏云清所指的也非常的明确。
“应该就是他。”魏婷小声道,“远的不说,就说兵马俑、长城,这些都是与秦始皇有着直接关系的东西,而且都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魏云清轻声念起了杜牧的阿房宫赋,“长生,你当真以为秦始皇会劳心劳力的动用全国的劳动力去建设这样一座庞大的宫殿吗?他可不是一昏聩的君王,那个时候全国九成的劳动力都已经被他征用去建了长城,这阿房宫……”
我马上领会了魏云清的意思:“云清姑姑的意思是,当年始皇所建的并非是一个宫殿,而是这个?!”
“如果是宫殿,楚霸王项羽又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座庞大而美丽的宫殿烧成灰烬?他既然有称帝之心,这样的宫殿理当自己拿来享用才对。”魏云清非常的认真,“但是反过来,那传说中的阿房宫如果是这个祭台,那一切就说得通了,‘长桥卧波,未云何龙?複道行空,不霁何虹?’”
魏云清最后又念起了那首阿房宫赋,我听着听着,脑海当中竟然浮现出了黄帝乘青龙御天的场景。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匪夷所思,而是你不愿意对我说实话而已。”魏云清突然间语气一变,“长生,我相信你跟我一样,都明白封禅宝库当中真正的宝藏是什么,你仔细看这幅画,再看看后面几幅,大概就能放得开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是我刚才表现的太浮夸了吗?明明这里这么昏暗,魏云清应该看不清我的神情变化才是,她又是怎么看出来我在装模作样的?
为了防止魏云清这是故意诈我,我开始垂头不语,其实仔细看的话,倒还真的不难发现这祭台最上方站着一个人,穿着的衣服,很像是秦朝的王服,而在这个人
最上面的始皇手里捧着一卷帛书,恭敬的在弯腰祭天。
从这些东西上面,我最多确定上面所画的是秦始皇,看不出更多的东西,随后我将目光转向第二张羊皮,手电筒的光芒照到这张羊皮上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就听到了魏云清揶揄的说话声:“长生,能认得出这第二张图上画的是什么吗?”
我咬紧牙关,愣了十几秒钟以后,才终于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始皇入鲁封禅的场景。”
这第二张羊皮上所画的内容与第一张大同小异,都是些祭祀的礼仪,本来没有什么。始皇依然站在泰山之巅,他的身旁,左右各站着一个手里拿着竹简的人。
不过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是,这幅画只占了第二张羊皮大概四分之三的空间,最后剩下的那一部分,画的东西与刚才的这些格格不入,甚至显得有些突兀。
就好像这第二个画卷,画的是另外一个场景的事情,那一部分只画了三个人,同样是为首的始皇,以及旁边两个手里拿着竹简的人,而在他们两侧,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战国时期钱币的模样,在这些钱币的旁边,躺满了尸体。
以始皇为首的三个人,就好像站在财宝与尸体堆里一样。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始皇帝面前的香案,那香案描绘的极其简单,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摆放了一个香炉和一卷帛书。
这帛书比第一张羊皮上的清晰多了,即便羊皮上的画是从什么东西上拓下来的,可是我依然能认出那捐帛书上最顶端,写着一个大大的‘天’字!
一瞬间,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魏云清也好像消失了,没有发出半点儿的声音。
可能我们两个当事人沉默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让魏婷沉不住气了:“姑姑?长生?你们两个都怎么了?说话啊,这第二张羊皮上画的有什么不同吗?不一样是祭祀吗?”
“不,不一样。”我抬头朝魏云清看去,有些气馁,“原来云清姑姑你早就知道了。”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魏云清的语气里有一丝得意,“虽然我猜到你可能知道,但确认了以后,依然还是感觉到了惊喜。”
“当真是惊喜吗?”我苦笑着摇头,无奈自己一直在提防,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魏云清给诈出了底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