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建设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那个拿着玄机盒的司马碍于有七爷在场,加上他可能自己也或多或少看出严建设不是故意出来砸场子的,嘴巴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他手里的那一方玄机盒,依然在缓慢的旋转,左手托着玄机盒,身体轻轻的弯了下去,拿出三枚铜钱,轻轻的洒在地上。
叮叮叮!
一连三次,得六爻。
而随着铜钱一次次的落在地上,那玄机盒上的司南也从一开始的加速旋转,到最后变得缓慢,最终定格在了他身体左侧大约三十度的位置上。
司马重新站直了身体,脸上挂着喜色,小心翼翼的托着玄机盒走向司南所指的地方,用手按住了那把椅子:“七爷,我选择这一个位置!”
“入座吧。”七爷与祁五爷和闻保义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司马落座,“接下来,由谁来?”
其实这要是普通的场子,说不定没有本事的人会想赌一把,反正自己也算不出来了那七星位究竟在哪,倒还不如瞎猫碰砰死耗子,说不定就撞上了。
但是今天的场合毕竟不同,且不说由七爷亲自坐镇,周围站着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有许多有本事的同行看着。
现在用这种拼运气的手段,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名声会彻底臭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未来去赌。
况且即便赌对了,后面还有第二局甚至第三局,到时候输了更丢人。
“我来!”
大概等了大概十几秒钟,一个靠着迎门墙的中年人突然站了出来。
看到此人,霍晓玲便轻轻碰了碰我。
我苦笑一声,明白霍晓玲的意思,这站出来的人,左眼带着眼罩,是一个独眼龙,大概霍晓玲是觉得我们两个有相似的地方吧?
不过我只是左眼曾经被老爷子砍过一刀,眼睛的上下留有刀痕,可是并未伤及到眼球,跟这个人相比,可是好多了。
从这个人说话开始,我便听到周围响起了议论的声音,似乎都在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风水相学,道家五术的圈子其实非常的小,这些年虽然也兴起了一切气功治病的流派想要融入这个圈子,但是在真正的行里人看来,那些不过都是一些骗人的技巧手段罢了,他们心里,其实是瞧不起那些所谓的气功大师的。
同时,也正因为圈子小,懂行的人又不多,所以每一个人的来历,大家多多少少也都知道。
可是很显然现在站出来的这个独眼龙,大家都不清楚,就连我身边的霍芸,脸上也满是疑惑:“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霍展廷笑道:“想不起来,那就是无名之辈,不用太在意。”
“不见得。”我摇摇头,“你们看他上来的步法,从迎门墙一直到场地中间,看起来好像是闲庭信步,可实际上他踏的却是七星阵,奇怪……”
我仔细在人群里寻找着。
这个时候,霍芸突然小声说道:“我看到了,在那里,右边墙根的位置。”
我顺着霍芸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那里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上面露出一根白色的粗线,线已经被人点燃。
那两个人小心的呵护着那个小瓶子,生怕有人要把那火苗弄灭似的。
“酒……酒精灯?”霍晓玲看到以后,愣了半天。
“酒精灯?”
我隐约记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某一天看电视的时候,有个科教节目说过,这种酒精灯吹不灭,也不能吹,要想灭火,只能用盖子盖上。
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得苦笑:“果然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可以改善的更加完美。”
严建设是个急性子,有些坐不住了:“长生你别卖关子,快说你刚刚说的那个七星阵,还有那个什么灯究竟是什么回事?”
我耸耸肩:“这个人已经赢了。建设,你不是喜欢看小说吗,这个七星阵,你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