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张延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放在蒋岳的身上:“蒋先生确定要让我说吗?不如我也写一个字,蒋先生来测测,如何?”
“哈哈哈,那敢情好,陈先生请写。”蒋岳来了兴致。
一旁的李彤彤不停的在给我打眼色,我权当没有看到,只是用手指沾了一点儿酒,在酒桌的玻璃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卞字。
这‘卞’字与其他不同,古往今来许多的野史中对这个字都有记载,也有大同小异的描述。
更何况现在彩电虽然还不是家家都有,但普通的家庭,多少还是能有一台黑白电视的,里面的一些古装电视剧,对这个字也多有提及。
卞字写起来简单,意思更加的明显,一点一下,这一点就代表一个人,意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这只是浅显的意思。
如果真的有人拿这个字来让我测,我估计永远不会说出这种没有丝毫根据的解释。
不过眼下,这个字最能体现我的意思。
张延懂了,李彤彤懂了,蒋岳自己也懂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来历,今天还敢来?”蒋岳竟然没有否认。
我苦笑道:“正是因为知道你们的来历,我才必须来。否则这普天之下,哪里还有我能躲藏的地方?换句话说,哪怕霍先生是香港人,你们现在会允许他出境吗?话说的有点多了。”
我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盯着蒋岳:“蒋先生,关于这个话题,我想我们说到这里就够了,我既知你,也不知你。”
“既知我,也不知我?”
蒋岳皱眉想了一下,旋即大笑:“好!说的好!你倒是聪明的很,现在我倒是更加的看重你了!不过,我依然有句话要问。”
蒋岳正色道:“陈长生,今年元旦的那场戏,你到底有几分把握?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封禅宝库既然出世,那么隐藏在各处的行家,都会被请出山,封禅宝库自古当由国相掌控,手里没有几把刷子的人,也不敢接这个活。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敌人是谁?”
“要是没有几分把握,当初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就会装作不知,让它长眠地下。”
“那么好。”蒋岳用眼神示意李彤彤来倒满我们的酒,举杯道,“我就提前恭祝你成功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要是元旦之期你不能拿下封禅宝库的所有秘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蒋岳!”
李彤彤终于坐不住了,大声道:“你胡说什么呢?长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肯答应帮我们,愿意尽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还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啪!
张延手里的筷子一下子砸到了桌子上:“小彤,这些年你受的教育都特娘的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话,你已经全忘了吗?现在我们要的是什么?是国之大器!是任何一个留着炎黄子孙血液的中华儿女,都应该不问缘由不问结果就去努力拼命的东西!而现在,我们要把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个小子身上,他要是不行,现在就可以直接说!也省的我们到时候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应对,既然答应了下来,那就是立下了军令状!你懂吗?!”
张延说话的语气虽然凶,可那一张脸上却看不出来丝毫的激动与愠怒。
我们从他话音当中感受到的惧怕,是来自于他身上那一股好似天然就存在的威严。
“张叔这话说的在理,要是你没有那个把握,现在完全可以不答应,但是答应了,我们就会把宝都压在你的身上。”蒋岳手里一直端着酒杯,盯着我。
“长生哥!”李彤彤紧张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端起面前的酒杯:“蒋先生选择我,我想除了我的手段,更看重的恐怕是我这个‘知情.人’的身份,如果我赢了,就等于秘密没有没有外泄的机会,你们也能省事很多。如果我不接这个活,让你们去选其他人,那我就是多余的‘知情.人’。我说的……没错吧?”
李彤彤大概是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今天这个看起来挺正常的局是多么的凶险,从我走进这扇门开始,就注定了我只有答应张延的条件,才能活着离开。
她愧疚的看着我,眼中多出了一丝的无奈,用嘴型悄悄的说着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那一晚郑明浩父子突袭霍家,李彤彤大概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在她之上,还有张延、蒋岳这两个人站在更高处看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两个人可能就已经开始了对我的考验,而他们使用的方法,是一种只问结果不管过程的方法。
那天我若死了,只能证明我能力不行,不是他们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重要的是,我若真的死了,严建设和霍家的人更不可能在那一晚活着。
这样一来,他蒋岳也就省了一些手段去对付他们这些‘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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