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就又是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何秉谦的身体好转,能上路了。
大家才踏上回京城的火车。
这一次,买了一个软卧包厢的票,五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都挤在这个软卧包厢里,也免得外人打扰。
何秉谦的气色好转了些许,头发理成了寸头,胡子也挂干净了,眼睛也配了一幅新的。
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除了太过瘦削了,整个人看上去儒雅谦和,看不出一个星期前,他在农场狼狈的样子。
何秉谦路上倒是颇为善谈,跟姜致远聊自己的老同事,他大学的老师。
间或又逗一下姜沉和姜湛兄弟俩,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偶尔也会失神,眼神怅然,应该是想到了故人。
更多的时候,是埋头,在一沓稿纸上,不停的刷刷的写着什么。
他写东西的时候,不用姜致远提醒,许宁言就主动拉着梅姐带着孩子在外头走廊里玩。
姜致行也会出来陪着。
包厢里只有姜致远和何秉谦两个人。
一般只有到了晚上,何秉谦休息的时候,大家才会进包厢里头。
到了晚上,许宁言和梅姐带着两个孩子睡在上铺,而何秉谦睡在下铺,姜致远兄弟两人换班,一个人睡,另外一个人就在床边坐着守卫。
等到了京城,下了火车。
早就有人等候已久。
姜致远只来得及交代了一声,让姜致行将许宁言他们送回家,就匆匆护送着何秉谦离开了。
这一去就是好几天。
再度见到姜致远,已经是三天后了。
姜致远胡子拉碴的回家来,一身的酸咸菜味。
薰得姜沉小哥俩在姜致远凑过来要亲他们的时候,拼命的拿小脚丫踹他的脸。
就连狗腿子都看不下去了,叼着姜致远的裤腿,把他往洗漱间那边拖。
姜致远无奈的放开了姜沉小哥俩:“狗腿子,你放开我,我去洗澡还不行?你得让我回屋拿套衣服吧?”
狗腿子才勉强放开了他,还生怕姜致远中途又跑去骚扰姜沉小哥俩,死死的守在中间。
许宁言在一旁笑得肚子疼,看姜致远一脸的委屈,安抚的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看着姜致远去洗澡。
又给烧了一壶热水,准备好了肥皂和刀片。
等姜致远洗完出来,许宁言让他坐下,给他下巴上打满了肥皂泡,拿刀片小心翼翼地给他刮胡子。
姜致远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没过多久,姜媛也下班回来了,先去洗了手,换了一身衣服,才去抱两个大孙子。
梅姐在厨房做饭,等姜致行回来,差不多就能开饭了。
姜致远刮完胡子,整个人神清气爽,又是清俊的帅哥一枚了。
两个孩子也终于肯让他抱了。
逗得怀里的孩子咯咯笑,他才漫不经心好像说明天早上吃馒头还是吃包子一样的口气道:“这次去办事,见到他了。”
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