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言真神人也,我刚才竟说你无所作为,实在是坐井观天。”魏豹听完,当即作揖拜道。
宋伯玉一摆手,朗声道:“些许小事,何必介怀。
不过我这策还没说完,还有
神道亦然,如此皇朝可定,百姓可安。”
太孙阳承鳞赞道:“先生大才,承鳞佩服,还请先生将这八策专门整理一篇成一篇文章,我当带先生将定国八策上呈太子殿下。”
宋伯玉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太孙殿下,我不过是试言之,粗鄙之语,怎可上呈太子?咱们谈完,我当归去。”
倒不是宋伯玉故意拿捏,而是他现在确实不想太出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到时候很多隐秘之事就无法开展,所以他更倾向于隐于幕后。
阳承鳞和魏豹二人自是不肯,强留宋伯玉用餐饮酒,太孙亲自研磨,没有办法,宋伯玉只得将这八策展开,写成一篇朴实大气的文章。
文章即成,宋伯玉拉住太孙道:“太孙殿下,还请您承认这八策乃是您自己所作。”
太孙阳承鳞不解:“先生何出此言,我若夺先生大作,岂非禽兽不如?这定国八策一出,先生之名将震惊整个大虞。”
魏豹却眉头紧皱,低声道:“震惊大虞?是了,殿下,定国八策确是雄文,但此时不宜公布其作者,甚至不宜公之于众。否则,即会陷兴言于危险之中,也不利于推行革新。”
宋伯玉不由高看魏豹一眼,此人确实有些水平和见识。
太孙阳承鳞刚开始没想到这一层,但随着魏豹提醒,立刻想明白了,他对宋伯玉歉意鞠躬:“兴言,我得定国八策,忘乎所以,没有想到你的安危,不过,这事告诉我父还是没问题的。此事只能圣上、太子和我们三人知晓。”
宋伯玉见太孙如此说,欣慰的点点头,毕竟这个身份不容易,他还不想放弃,但如果真的成为众矢之的,那就不得不放弃了。
随后,宋伯玉与魏豹在太孙住处等候,太孙拿着定国八策寻太子禀告。
当朝太子乃是庆平帝嫡长子,已经当了近二十年的太子,自从成年后,就参知政事,在朝堂之上坐于庆平帝右侧,监国数十次,深得朝堂人心。
从某种意义上说,太子之权威堪比副皇帝,难得父子相处融洽,没有什么间隙。
如果太子认可,那这八策就算是简在帝心了。
魏豹和宋伯玉二人同处一室,相顾无言,过了半天,魏豹忽然说道:“兴言啊,你若不想做道官,二十年内,必能为中书副相,参知政事。不如再考虑考虑?”
宋伯玉缓缓起身,青色道袍飘飘,颇有出尘之气:“我入道途,一样能为大虞效力,更可一偿宿愿,不必劝了。”
魏豹点点头,不再相劝,沉默半晌忽然说:“兴言,伱可有婚配?即使修道,也不影响你说一门亲事,我有一堂妹,气质高洁,容貌秀美,更兼温柔体贴,实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