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
秦烈在一片血泊中,像是一尊杀神似的看向徐鹤:“解元公,刚刚你在河边,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不会放你走了?”
徐鹤缓缓睁开眼,避开那不远处的修罗场,看向秦烈道:“没错,你二叔要还想呆在西庄,你就不可能放我走!还有,你既然让我看到你们杀人,更不可能让我离开了!”
秦烈突然笑了,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走到徐鹤身边,用刚刚杀死侯悦的刀子割开了捆住徐鹤双手的绳子。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秦烈道。
“
接着他又道:“
徐鹤冷冷看着他道:“你们?你们是谁?”
秦烈却不搭话,反问道:“你选!”
杀人,尤其是杀一个跟自己没有国仇家恨的陌生人,他徐鹤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杀不了人,也纳不了投名状,就这样!”说完,愤然扭头不再看秦烈。
秦烈却似乎很想徐鹤留下,循循诱导道:“解元郎,你大好的年纪,又才华横溢,跟我们干,不会亏待了你!”
徐鹤冷笑:“怎么,学你们一样啸聚山林,打劫无辜百姓,大碗吃肉,大碗喝酒?”
秦烈皱眉道:“你别把我们当成一般的土匪、水匪了!实话告诉你,这天下早晚要改旗易帜,天下人苦张家久矣。”
“天下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你们这些读书人难道没有看见?”
“庙堂里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个脑满肠肥,吃的都是咱们百姓的血肉啊,懂吗?”
徐鹤突然笑了:“所以,你们用打劫百姓的钱去拯救百姓?你难道不觉得荒谬吗?”
秦烈还想再劝,突然屋外匆匆走进一个手下道:“三哥,南浔出事了!”
秦烈皱眉道:“官府已经发现这老不死的不见了?”
那手下摇头道:“不是,断后的兄弟看见南浔方向起火了!”
“起火?”秦烈低头沉思道:“西庄那边呢?有没有动静?”
那手下点了点头,西庄附近也有火光。
秦烈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走,去看看!”
他留下一个手下收拾残局,倒是把徐鹤给捆好带在了身边。
可能沙洲是秦烈的秘密据点,出门时徐鹤的脑袋上又被套上了麻袋。
徐鹤被带上船后,就听见甲板上传来不断走动的声音,时不时还有秦烈催促的声音道:“快点划!”
可能是有个手下道:“三哥,今天这火有点蹊跷啊。”
“怎么说?”
“若是失火,据回报的兄弟说,南浔似乎几处着火,互相都不挨着,西庄更是距离镇上有段距离,怎么可能一下子那么多家同时失火?”
秦烈骂道:“这他妈的谁不知道?”
那手下赶紧又道:“不是,三哥,我的意思你没懂,既然不是失火,那就是有人故意纵火,你想想,这周围地面上,就连咱们都不敢明目张胆跟官府对着干,其它纽子就更别说了。”
“不错!你继续!”
“您想啊,大哥前天带回来一群人回寨子里,这事你知道吧?”
“听说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