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盈仓的大使道:“那也不能放,上面交代,麻军门说了,一粒米都不准运到海陵,就算有他的条子也不行!”
“唰……”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常盈仓大使。
这时,常盈仓大使方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
毛袆冷笑道:“朝廷下旨,从常盈仓拨付赈灾粮草直接发运受灾州县,我说呢,海陵县为什么迟迟不装船运粮,原来是得了麻良弼的指示,哼!我定上奏陛下,参他麻良弼枉顾灾情,挑动民意,意图不轨!”
龚主事等一帮子文官闻言顿时慌了。
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有些事说得做不得。
很显然,他们都是得了麻良弼的授意,这才为难海陵县众人。
但这种事朝廷查起来,他麻良弼有一万个理由把自己摘出来。
可眼下,常盈仓大使这个蠢货,做了也就做了,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这不是妥妥的授人以柄吗?
说时迟那时快,马御史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他冲到常盈仓大使面前,左右开弓,上去就是狠狠几耳光,打得那大使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可马御史还不解气,也不顾什么官体了,朝着那大使又踹了几脚方才道:“混账,竟敢当众诬陷麻军门,来人啊!”
“在!”马御史带来的几个手下排众而出。
“把这厮给我拖回去,亲手交给麻军门处置!”
那几个手下二话不说,从漕总的亲兵手下将那常盈仓大使抢了过来,转眼五大绑捆实了,扭头就走。
毛袆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歪着头对徐鹤小声道:“我怎么看不懂了?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徐鹤苦笑一声道:“我也不清楚啊!”
马御史处理完那个蠢货后,又屁颠颠跑回来道:“徐公子,借一步说话可好?”
徐鹤满脑子浆糊地被马御史拖到一边。
马御史脸上笑成了菊,对徐鹤恭恭敬敬道:“徐兄弟,刚刚人多,为兄不便多说,你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徐鹤:“……?”
马御史朝他挤了挤眼道:“还装,郑公公都说了,你的事要用心办!”
说完又佯装不悦道:“你说你,有这么大的关系也不早说,你要早说,哪有那么多误会??”
“郑公公??”徐鹤疑惑问道。
马御史指了指北边道:“北京来的那位郑公公!”
徐鹤刚想说不认识,突然,他想起那日,吕恒上门时,那个满脸冰冷的阴人!
“是他??”徐鹤恍然大悟。
马御史见他这副摸样,知道这是想起来了,于是好奇问道:“麻军门让我问下徐公子,您跟那位是怎么认识的?”
“我要说跟阴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你们信吗??”徐鹤心中腹诽。
但他肯定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
只见他神秘一笑,佯装为难道:“这……”
马御史一看他这场面,立马假模假式地装作自责道:“你看我这张嘴,不该问的不问!”
徐鹤朝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也不算熟,他是我一个朋友家的管事!”
马御史闻言,脸都白了,颤声道:“徐公子,你别说了,下官,下官这就去给你办过闸的手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