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看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心里那个着急啊,但又不好催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徐鹤品完茶这才道:“兄弟,真不是做哥哥的我不够意思,官场怎么回事,你应该清楚,我若出面,麻良弼未必肯见!毕竟人家可是右都御史,朝廷高官!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人……”
徐鹤见他还是不说真话,于是干脆长身而起,笑着拱拱手道:“宗器兄家里茶叶不错,兄弟这茶也喝了,就不叨扰了!”
“别,别啊!”沈瑄急了,一把扯住徐鹤道,“我想起来了,临行前,我爹给了我一份他的名帖,说是若有事就找麻总督,左右放在我身上也没用,要不就给兄弟你吧!”
见徐鹤还是不开口,他苦笑道:“你放心,麻良弼当年受过我爹恩惠,见了他的帖子,就算是仇人也会放进去见一见的!”
徐鹤这才笑道:“宗器兄,你先把帖子给我!”
沈瑄一愣,接着笑骂道:“好你个徐亮声,竟然连我也不信!”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让之前扬州文会时的西席马举人,拿来了那份沈瑄老爹沈翰的名帖!
徐鹤见东西到手,于是也笑着开口道:“宗器兄,我这有一批淮盐,价格一分银子一斤!”
沈瑄听完差点晕死过去,只见他几乎用咆哮的语气骂道:“徐亮声,你怎么不去抢?一分银子?你知道年景好的时候一斤盐,灶丁们卖多少钱吗?”
徐鹤淡淡道:“四厘、五厘,最多不超过六厘!”
沈瑄气道:“你还知道?你竟然敢卖我双倍价格?”
徐鹤耸了耸肩:“宗器兄,你都说了,那是年景好的时候,去年、今年全都大水,春天时,灶丁还差点反了,你觉得这时候盐价还会跟以往一样吗?”
沈瑄怒道:“那也不能是一分银子一斤啊,八厘,顶多八厘!”
徐鹤笑了,直勾勾地看向沈瑄,直到把沈瑄看得浑身发毛后他才开口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手上的私盐是整个两淮盐场这两月全部的私盐呢?”
“什么??”沈瑄一屁股跌坐在官帽椅中,双目空洞,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徐鹤也不着急,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朝马举人微笑,直到马举人都被他看毛了,沈瑄这才回过神来道:“亮声,这价格不能再低点??”
徐鹤笑着摇了摇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说,我从里面一分钱都不拿,你宗器兄信不信我?”
沈瑄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道:“好,我信你!”
徐鹤闻言,起身朝他拱了拱手道:“宗器兄,谢了!!”
沈瑄口中泛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想了想,虽然一分银子一斤盐赚头不大,但除了上交那位的部分,还是有赚头的,于是他终于笑了,就是这笑,比哭的还难看!
当徐鹤跟吴德操从沈家在淮安的别院中走出来后,吴德操小声道:“亮声,还是你狠啊,老郑头说一斤盐再捂段时间,才卖八厘,你这上来就卖了一分;不过为了这事,让沈公子跟你的关系有了裂隙,这不划算啊!!”
徐鹤看了看身后的朱门高
吴德操砸吧砸吧嘴,半晌才瓮声瓮气道:“咱们可不是利益往来的关系哦!”
说完,捋了捋袖中这几日存下的银子,决定一会儿拿出来请徐鹤他们两口子吃个饭啥的。
徐鹤哈哈大笑道:“咱们当然不是,走吧,耀臣兄,咱们去会会那位深闺中的麻姑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